這些人經歷了天道浩劫,歷經艱辛來到定州城,本以為能過上好日子,誰料卻遇到這等事。
殺戮,在繼續。
每一名變異的惡鬼,都變得萬夫莫當。
尋常數十人,根本難以近身,僥幸靠近他們的,便被他們雙手撕成兩半,更要命的是,他們六親不認,刀槍不入,不懼疼痛,弓箭、長弩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唯一對付他們的辦法,就是用松軟的漁網將他們套住,用魚叉將他們困住,用牛筋將他們綁住。
形勢愈演愈烈。
到了正午之時,城內已經報出來將近百余起暴起殺人之事。
宇文霜率領比目組織的人疲于奔波。
在定州城,武功最高的便是宇文天祿舊部,他們都加入了比目組織,在宇文霜率領下,逐漸平息他們。起初,只是制服他們,然而又發生了兩宗被制服的惡鬼殺人逃脫之事,終于定州城決定不在姑息,對于惡鬼,一旦捕捉,砍去頭顱。
這在城內引起了恐慌。
早上的時候,他們還只是普通的城內百姓,鄰里之間甚至還打招呼,開玩笑。
除了暴亂,更有無賴之徒趁機放火,對城內商鋪打砸搶,雖沒有變異,卻也成了一群暴徒!
孫城主又下達命令,除了官府官差、定州軍,其余人不得上街,一經發現,皆以反叛論處。
濃煙滾滾,火光四起。
定州城陷入一片混亂。
定州城外,宇文天祿為了防范外敵入侵,在兩處入定州的山口建立兩座烽燧,東哨樓、西哨樓,設哨兵看守,一旦有軍情、險情,將及時燃起烽火,發出警戒,提醒城內。東哨樓之上,一隊哨兵正在議論今日城內發生的怪事。
“頭兒,定州城出事了。”
從東哨樓望去,能看到城內火起,城門也未打開。
而此刻已經到了換班之時,按理說,半個時辰前,應該會有一隊兵馬前來,與他們替換,而他們結束一日哨衛工作,回到軍營修整。
“我聽說,正午之時,張將軍率兵馬入城了。”
為首之人姓潘,三十余歲,以前曾是征西軍的一名斥候,后跟隨宇文天祿一起來到定州,成為哨衛校尉。從今日軍營的舉動來看,他也知道城內出事,然而事情緊急,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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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也沒有收到軍情通報,但身為軍人,只要在這里一刻,便決不能松懈,而他也相信大都督能將此事情妥善處理。
如今之計,首先要穩定軍心,潘校尉道:“有大都督在,你們不用擔心,做好本分之事便是。”
“難道是孫城主造反了?”
潘校尉斥道:“孫城主追隨大都督多年,又深得大都督器重,大都督將城內大權都交給了他,他又怎么會有貳心?你們再要胡說,小心我按軍法處置你們!”
屬下作了個鬼臉,“開個玩笑而已。”
潘校尉神色凝重,“有些玩笑,不能開,也開不得。”
這時,一直在放哨的一名臉色蒼白,忽然坐在了地上。
“小丁,你怎么了?這么年輕,身體已經不行了?哈哈!”
眾人一陣哄笑。
那哨衛咽了口唾沫,抬起手指著遠方,說不出話來。
眾人見狀,連站起身,看了出去。
東哨樓上眾人,看到了此生難以相信的畫面。
十里之外,將近千余名惡鬼,高及丈,披頭散發,發出一陣嗚嗚的嘶吼聲,向定州城內方向狂奔而來,沿途之上,山中飛禽走獸驚得四處亂竄,有兩只虎豹,跑得稍慢了一些,被這些惡鬼撕成了兩半。
眾人哪里見過這種景象,一時間嚇得說不出話來。
還是潘校尉最先反應過來,呵道:“鳴鐘,點烽火!”
兩名屬下連忙下哨樓,向烽火臺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