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包房里響起沉悶的拳拳到肉的聲響,以及桌椅沙發砸到地上的聲音。
而酒吧的服務員卻像根本沒聽到似的,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看看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宋沅怒喝“盛智宇你想毀掉你自己嗎”
盛智宇好像走火入魔一樣,“先死的人應該是你,等你廢了,自然有人撈我。”
盛智宇放在背后的手終于刺了出來,那是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出現在手中。
宋沅瞬間腦中嗡嗡地響,思緒仿佛不受自己控制。
潛意識驅使著他閃身,躲避之間找準空檔,一腳踢掉了盛智宇手中的匕首,然后將他的右手手腕死死踩在腳底下,用膝蓋頂著他的喉嚨。
盛智宇依舊沒有放棄,左手在地上胡亂摸。突然,他成功將一個酒杯攥進手里,由于身上劇烈的痛楚,杯中的酒已經灑出了大半。
盛智宇拼命將酒杯往宋沅嘴邊送,緊接著卻被宋沅一把奪了過來。
盛智宇突然發覺自己的嘴唇貼上了冰涼冰涼的杯壁,然后他聽到了宋沅的聲音,寒冷刺骨,仿佛從地獄里傳來。
“是你自己喝,還是我灌你喝”
盛智宇抵死不張嘴,牙關死死地咬緊,后槽牙磨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盛智宇能清晰地感覺到宋沅的手指捏緊了他的下頜,他的牙關即將就要被撬開。
盛智宇用了全身的力氣掙扎,用力到快要手腳痙攣。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撞開,門板撞擊在墻壁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外頭走廊里明亮的光驟然照進來,盛智宇不適應地閉上了眼睛。
宋沅轉過頭來看從光芒中走過來的秦知意,陰鷙的眼神中有一瞬間的迷茫。
秦知意身后的人似乎想要阻止她,卻被她揮開。
秦知意慢慢地走過來,一步一步靠近,身上沒有任何侵略的意味。
秦知意站在了宋沅身邊,輕聲問道“宋沅沒事吧”
秦知意看到宋沅的手里攥著個什么東西,由于過于用力,指關節已經發白。
秦知意抬起手臂,輕柔地摸了摸宋沅的發頂,小聲念著,“好了好了,摸摸毛嚇不著”
秦知意悄悄伸出另一只手,試圖將那酒杯從宋沅手上拿過來。
沒想到宋沅卻在她碰到的一瞬間將酒杯攥得更緊,由于過于用力,甚至在微微發抖。
宋沅聲音嘶啞“別碰,這酒里肯定有臟東西。”
穿著深色制服的警察很快包圍了他們,有人將宋沅拉開,有人將地上完全脫力的盛智宇拉扯起來手臂背在身后。
支隊隊長朝秦知意和宋鄴點了點頭,嚴肅道“貴公子需要我們調查。”
宋沅被帶上了警車,秦知意自然沒法跟著。
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宋鄴,“愣著干嘛,還不趕緊開車跟上”
在警局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審問和調查還沒有結束,檢測報告先出來了。
那杯酒中確實像宋沅說的一樣,有臟東西。里面的zhi幻劑含量極高,成癮性極強。
而那間酒吧雖然表面上記在盛智宇亡母的弟弟名下。但實際上的打理人居然是盛智宇本人,一個剛剛滿十八歲的高中生。
拿到檢測報告,秦知意猛地怔了一下,說不上是后怕還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同時
她又有些后悔,她是知道宋沅和盛智宇有矛盾的,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盛智宇居然能鬼迷心竅膽大包天到做出這樣的事情。
與此同時盛家的人也來了,但來人卻不是盛智宇的親屬,而是一個秘書。
那秘書看到宋鄴后微微鞠了個躬,“盛總身體不大好,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身,宋總放心,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是給宋沅一個交代。”秦知意補充。
秘書頓了頓,朝秦知意點點頭,“太太說的是,一定給貴公子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