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雨點星星點點的拍打著車窗然后滑落,看上去這場雨已經快要停了。一輛白色的馬自達安靜的停在街口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安室透透過車窗看向窗外,這里是一處食肆街,周圍到處都是日料小店和小酒館,或許是因為位置有些偏僻又恰逢下雨,街道上此時連個人影都沒有。
半晌,他微微皺起了眉,收回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手機,泛著微微熒光的屏幕上正安靜的躺著倆條短信。
[有老鼠逃了,藤井優二,處理掉,把他手里的資料銷毀。g]
[晚上十點,一個新人,盯著他。g]
這條短信的下面附了一個地址,安室透明白琴酒的意思是讓他帶這個新人一起去執行任務,并且時刻留意對方是否有什么不對勁,組織會以此來決定是解決對方還是提拔對方。
能讓琴酒留意的人安室透的心沉了沉。事實上,在他收到短信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無論任務期間發生了什么,那個新人的表現如何,最終向琴酒匯報時都著重匯報對方的缺點。
如果新人之后表現一般,他也就算如實匯報了,而如果新人表現出色,那也正好能減少對方被提拔的概率,他可不想組織里的力量越來越強。
然而,他在這里等了十多分鐘,街上依然一個人也沒有。
一個剛加入組織的新人怎么會對待任務如此松懈,那些新人為了爭個代號不都是搶的頭破血流安室透不由得嘲諷般的笑了。等等他忽然心頭一凜難道這是琴酒的陷阱我暴露了
不對。安室透很快冷靜下來,心中否定,他加入了組織后的一切行動都在合理范圍內,任務也做的滴水不落,不可能會引起組織的疑心
“叩叩”正這樣想著,車窗突然被敲響,安室透立即隱含警惕的看去那是一個有著橙色短發的外國青年,一個模樣十分奇怪的紅色面具斜著戴在頭上,身上穿了一件酒紅色的襯衫,此刻正笑瞇瞇的看著他。青年見他轉過頭來看向自己,便指了指車里,示意安室透讓自己進去。
啪的一聲,車鎖打開了。青年繞到了副駕駛后開門坐了進來,一進來,安室透就聞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酒香和隱約的烤肉味。
“是波本沒錯吧抱歉抱歉,等很久了嗎”那青年這樣問道,但也只是隨意的問了一句,根本沒等安室透回答便接著自顧自的說“被酒館老板拉著聊了很久的天,不過,他做的烤魚確實不錯,如果下次有機會你可以去嘗嘗。”
比我想的要年輕,20歲左右,日語很流利安室透看著青年,臉上不動聲色的微笑“是嗎,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不過,我還以為你是忘記了任務。”
青年甩了甩頭發,把落到頭上的細小水珠甩掉,而那紅色面具依舊牢牢的掛在他頭上,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固定的。聽到安室透這么說,青年似乎沒聽明白他話語中暗含的試探,又或者是不在意“處理一個叛徒而已,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不是嗎”
“那你恐怕把任務想的太簡單了。”琴酒并沒有給安室透那個叛逃者的具體信息和位置,也就是說,除了叛徒的名字,其他的一切都需要兩人自己查。對上青年略顯疑惑的目光,安室透微微聳了聳肩,道“你知道的,琴酒一向喜歡言簡意賅。”
橙發青年露出了然的神情,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真是麻煩的任務啊,我果然還是更喜歡爭斗”他的后一句話說的輕飄飄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卻還是被安室透清楚的聽到了。
爭斗安室透面上不顯,掩去了心中的探究,轉口問道“說起來,怎么稱呼”
“我嗎”青年似乎輕笑了一聲“叫我達達利亞就好。”
達達利亞側頭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萬幸波本是個情報人員,有他自己的獲取情報的通道,沒用多長時間就找到了藤井優二叛逃前的住處,如果讓達達利亞來恐怕要花費更長的時間。雖然,兩人都不認為那里會有什么線索,畢竟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在開始計劃逃跑前,肯定會破壞掉自己的一切痕跡,不留下任何的線索,在這種事上馬虎,殺身之禍只會來的更快。
不過,這是目前唯一得到的一條消息了,為了能盡快完成任務,去看看也無妨。于是此時,他們正在前往那里的路上。
真是累人,這一行也不好混啊達達利亞、也就是白鳥奈穗這樣想著。
半年前,某個平靜的夜晚,白鳥奈穗原本正在熬夜肝原神,然而只是眼前一晃揉了揉眼睛的功夫,自己就被莫名其妙的綁定了一個系統,系統自稱“原神扮演系統”,是這個世界的天理所分化出的一半力量。系統告訴白鳥奈穗,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太過雜亂,天理快要支撐不住了,如果沒有更為強大的力量加以維持很快就會破碎,而那個更為強大的力量就是神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