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宜帆死死抓住他的衣領,泛紅的臉帶著執拗,“竟,竟敢逃,逃避警警察追捕”
傅靖遠嘴角斜了斜,雙手一攤,索性也不掙扎了。
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然后呢,許警官想怎么處罰我”
俊帥的臉,痞子似的表情,看在許宜帆眼里十分扎眼。
她瞪了瞪眼,“誰,誰跟你嬉皮笑臉了”
打了個嗝,“認,認錯態度一點都不好,罪,罪加一等。”
傅靖遠好笑地看這她,“然后呢,你待如何”
不退反進地靠近了些,薄唇噙著玩味,“在我的床上。”
他的床上
煙草夾雜著清新的男性氣息撲面而至,許宜帆愣愣望著面前放大的俊臉,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來。
“我呃,我為什么會在你的床上”
傅靖遠盯著那兩瓣嫣紅的嘴唇,喉結不覺滾了滾,一本正經唬她,“你拉著我,非要跟我回家。”
“怎,怎么會”許宜帆瞳仁轉了轉,“我明明要回家”
肖林建還在等她加班回去,他們要去看電影
不對,他們已經分手了。
“我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妻子,而不是一個隨時處于戰備狀態的工作機器。”
“就算長得再漂亮,沒有人愿意整天面對一個木頭一樣的女人”
呵呵呵,心里一片蒼涼,面上卻溢出了笑。
他說她是工作機器,嫌棄她像木頭一樣她的未婚夫,和她的妹妹搞在了一起
傅靖遠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她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他試探地探出手,“你”
后面的話卡在了喉頭。
一雙纖細的手突然搭上他肩膀,輕輕揪住了他的衣服。
“我真的像個木頭一樣嗎”
她臉頰緋紅,原本澄澈的眸子一片迷離。
傅靖遠微怔了下,隨即扯了下嘴角,“誰說的”
“都這么說”她仿佛聽見了他的話,又仿佛自顧自說,“我想結婚沒有人娶沒有人要我”
嬌媚的臉上摻了點憂傷,像一只無家可歸的小動物,眼神迷惘又傷感。
傅靖遠遲疑了一下,大手終于落在她頭上。
手指穿過細膩的發絲輕輕順了順,“怎么會沒人要”
這句話她終于聽進去了。
許宜帆仰起頭,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你要不要我”
傅靖遠突然覺得口有點干,他攤了攤手,“我”
兩瓣柔軟的嘴唇毫無預兆地貼了上來。
傅靖遠微微瞪大眼,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她的親吻毫無章法,兩只手無意識地在他寬闊的肩膀爬了爬。
他眼底一片暗沉,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在她企圖退開時終于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
“唔”
眼底壓抑著洶涌的潮意,他一手環住她,幾乎不給她后退的機會,熱烈而纏綿地吻了上來。
許宜帆從來沒有被誰這么熱切地親吻過,本就混沌的大腦更是糊成了一片。
輕輕嗯了一聲,卻換來他更加強勢的親吻。
身后就是床,倒下的那一刻意識似乎有片刻的清醒。
她半瞇著眼,瞳仁里印出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那個可惡的總是欺負她的同桌。
意識到這一點,她咬了咬下唇,伸手想要推開他,卻只觸到一片溫熱結實的胸膛。
傅靖遠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修長的手臂因為微微用力而現出肌理分明的線條。
臉上一貫吊兒郎當的神情卻早已消失。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純黑的桃花眼像暗的化不開的夜色。
“我是誰”
屋里一片寂靜,襯得男人年輕的嗓音越發暗啞。
許宜帆失神地望著他,嘴唇一片瀲滟,“傅靖遠唔”
他眼底的大火終于燃了起來,沒等她說完便再次俯身親了下去。
知道他是誰,就夠了。
“唔”
許宜帆本就不清醒的大腦更加迷糊了。
熏人的酒意,清冽的男性氣息
像黑夜中彌漫的大霧,將她全然覆蓋,再也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