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什么發髻。”
感覺到晚玉梳的是小丫頭的雙丫髻,尤鶴憬呵了一聲,“小矮子。”
晚玉“”
她的身高他們第一次碰到他應該就感覺到了才是,用得著現在來打擊她
自己也摸了摸她頭上的兩個丸子,她梳這個頭倒不是為了讓尤鶴憬覺得她年紀不大,放松警惕,而是她真覺得這個發型挺好看,而且還能配她買的珠花對簪。
可惜尤鶴憬沒審美,欣賞不了她這個發型的可愛之處,碰了碰還真覺得她是個小丫片子了。
不過感覺尤鶴憬因為對她年紀有誤解,對她態度好了幾分,晚玉聳了聳肩“你家膏藥放在哪里”
問完,想到脖子上的傷口,不滿又抱怨了句,“你那么大個人,都能生出一個我了,還欺負小孩。”
尤鶴憬手指準確無誤地彈了一下晚玉發髻吊下來的絨毛發球“你沒那么小。”
“你怎么知道我這里有個球”
晚玉微微驚訝,她可沒帶著他的手碰她的頭飾。
“我能感覺到有東西在晃”尤鶴憬話剛說完,就覺得自己有問必答太和善,叫了李伯給晚玉拿藥膏就要走。
“今日時候不早了,明日我再來找你做毛筆。”
聽她還不忘毛筆這事,還一副與他說好的模樣,隔著遮眼布,晚玉也覺得尤鶴憬在朝她的方向瞪眼。
“不做。”
想到她說他的手適合,雖然離她說這話的時辰隔得有些長,也不妨礙他此時才回擊,“你那手更像是做慣了苦工。”
這話對晚玉來說可比讓她脖頸破口子還傷她。
抬著手看了又看,晚玉咬牙切齒,她到這里之后,就已經在費心養這個手了,可原主不是一朝一夕把手磨成這樣,她也不可能花個幾天就把手養嫩。
“呵。”
晚玉冷哼,“不過碰了一下就記得那么清楚,假正經,不要臉,你怎么知道我這手做慣了苦工,你是摸過多少沒做過工的手。”
“關你何事。”
尤鶴憬這話沒得到回應,晚玉罵完之后就跑去找李伯搽藥,根本不給他讓她更生氣的機會。
難得把人真氣跑了一次,尤鶴憬沒覺得舒暢,等到人走了李伯到跟前復命,他忍不住問道“她到底多大我想著她就是個梳著小丫頭發髻的瘋婆子。”
李伯“秦姑娘年歲的確不大。”
不過也沒多小,已經是尋常姑娘可以生子的年紀。
想到他這些天打聽的一切,秦晚玉的年紀家境,還有她那個青梅竹馬的表哥,這些他都沒有告訴尤鶴憬的意思。
反正不管秦晚玉是求財還是如何,能派上用場就行。
他寫的信還沒得到大爺的回信,但他能猜到大爺就是那么個意思。
只要能讓小少爺輸了賭約,回侯府留下不走,那定然少不了秦晚玉的好處,賞她百兩黃金都使得。
想著,李伯把晚玉交代的需要磨的木頭放在了桌上。
“少爺,這是秦姑娘留下的筆桿子,說少爺要是無聊可以磨磨訓練手指的靈活。”
尤鶴憬“”
他練手可以玩飛鏢,甚至摸摸棋子,他又不是苦工磨什么筆桿。
那個秦阿露瘋的不輕,連帶把李伯也帶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