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抽屜的紙張換成了更適合作畫的紙,晚玉想著尤鶴憬偶爾聽到有趣笑話,想笑又努力眉頭緊鎖的樣子,自言自語地沾墨落了畫筆。
她不知道尤鶴憬誤會的是什么,但給她準備這些畫紙與顏料的人,想要什么她很清楚。
那人樂意讓她時不時來這個宅子,在尤鶴憬眼睛好之前陪他打發時間。
就像是李伯說的一樣,如果她做到了讓尤鶴憬開心愉悅,尤鶴憬的家人不會虧待她。
只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就要改變對尤鶴憬的親近方案
她之前覺得尤鶴憬是原主遇到那個好色紈绔,所以才想著跟他走曖昧談感情的路線,但尤鶴憬現在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好漁色慫兮兮威脅小姑娘的那個人。
那她是不是要跟他君子之交一點
反正從他身上撈不到,他家人也會給。
只是晚玉看著畫紙上尤鶴憬成型的臉,五官英俊精致且凌厲,無所謂他人想法,時不時把嫌惡不耐掛在臉上,偶爾還會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與普通人不同的傲慢。
呵。
晚玉扯了扯嘴角,她就要從他身上撈。
只有林灃垣一個信徒怎么夠,她在尤鶴憬這里受了那么多次冷待,脖子被劃,手腕被捏,這些痛苦可不得報復到他身上。
去他的君子之交,她不管他在別人上有沒有懂過什么是愛,反正他得在她這里明白什么愛的奉獻,并且往她身上獻。
“你怎么還在”
晚玉陷入思緒中,沒聽到開門聲,等到尤鶴憬走到跟前發出不耐煩的聲音,她手一抖“啊,畫毀了。”
聽到晚玉心疼地抱怨,倒像是他有意嚇她一樣,尤鶴憬冷哼“我開門的聲音不小,你是聾了”
“我專心唄。”
可惜地把畫扔進廢紙簍,晚玉看了眼時辰,還真不早了。
她想著事情,加上畫具順手,就忘了關注回去的時間。
這個時候林灃垣一般都讀完書開始做飯了,現在看到她沒回去,估計已經在到處找她。
反正也不急這一時片刻,晚玉慢條斯理地開始打量尤鶴憬。
他應該是練好武有一會了,身上帶著蒸騰的水汽,洗過澡頭發半干,一半用發簪簪著,一半披散在背上。
細看之下,晚玉又有了畫畫的興致,不過想到要是再畫就徹底晚了,才忍了下來。
“你又在看什么”
感覺到晚玉的目光在巡視自己,尤鶴憬下頜微低,蒙著眼的臉正對晚玉。
見狀,晚玉想象了
一下他遮眼布下的眼睛,估計這會兒是眼皮上壓在瞪著她。
“你特意過來提醒我,不會是怕我留下來跟你一起用飯吧”
晚玉哼唧一聲,用那種我就知道你是個小氣鬼的語氣道,生怕我回家晚了。▇”
“知道你還不快走。”
“知道了,不過我得等會才能滾。”
晚玉說完,立刻拉住了尤鶴憬的衣擺,像是怕他聽到她接下來的話跑了。
“松手。”尤鶴憬感覺到衣擺被拉,皺了皺眉,“你忘了我說過什么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