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灃垣心疼的聲音下,晚玉揚臉對他安撫地笑了笑“如今地賣了,我身體不好常坐容易頭暈眼花,而往常的那些朋友不是嫁人了,就是嫌我以前為你冷落了她們,我無人可說話,幸好尋了個新朋友。”
晚玉神情楚楚,林灃垣又是愧疚又是憐愛,想抱她安撫,但又怕太過越矩嚇到她,只能摸了摸她的頭。
“阿露你為我付出了太多”
“對我來說,對表哥的好都是我自愿的。”晚玉打斷了林灃垣的話,“若是不對表哥好,我還能對誰好呢”
當然是對自己好了。
晚玉在心里自問自答,瞧著林灃垣臉上的愧疚,抽出了自己的手。
林灃垣感情上頭的時候感覺不到她手上的粗糙,再握下去估計他就能醒神了。哪怕林灃垣心腸不差,但任何愧疚的消耗都是有底線的。
如果想讓一個人永遠對你保持愧疚的狀態,不只需要時不時的感情流露,還需要不斷增添自己身上的優點。
相比鮮亮的衣裳漂亮的臉蛋,滄桑灰撲撲的模樣似乎看起來更可憐,但想要有更強的情感糾葛,憐惜可比看起來可憐有用多了。
她這手也應該快好了。
晚玉低頭看著這段時間她精心伺候的手掌,相比她才來時已經好了許多,沒了裂口和干燥的脫皮,既然李伯有了上面人的吩咐,她說不定能要點牛乳泡手讓手快點養好。
晚玉每日都出門的事就那么抹過,對于林灃垣提的往后她再去找新朋友,他去送她接她,晚玉梅當回事。
“表哥你留下來,到底是為了有個安靜的地方溫書準備科考,還是圍著我轉,無所謂前途未來。”
晚玉正兒八經,認真地瞧著林灃垣,“若是后一樣,你就是辜負了我與姑姑,還有這些年對你抱希望的人,比如孫夫子估計逢人就要說我是禍水,早看出我會禍害你。”
“阿露,夫子只是面厲,他對你有所誤會,我與他解釋后他已經改變了對你的看法。”
晚玉回憶了當天孫夫子走的時候,瞪她的那一眼。
可不覺得他改變了什么看法。
“我自小在鄉里長大,能走丟了不成表哥要是擔心我,我可以少出門,沒必要浪費來回的時間接送我,再者你若是非要接送,那我出去玩不就要看你臉色,怕耽誤你不敢提出門,要回來時想早走你還沒來只能等,而你來早了我沒玩夠,也得跟你走。”
晚玉皺了皺鼻子,“表哥你就好好看書,少討人厭了。”
林灃垣還是第一次被晚玉說討人厭,愣了愣,回神后面對晚玉嬌氣的撒嬌
,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有傻笑著摸了摸鼻子。
“不必看我臉色,阿露你想出去就出去”想到今日晚歸,那家人也送了她,林灃垣猶豫再三,沒再說接送的事,只是心里打算自己估摸個時辰,往后偷偷墜在晚玉身后送送她。
晚玉聽林灃垣的語調就猜著了他的打算。
就是這樣她也愿意跟他推太極,不愿開口讓他回書院去。
實在是有個伺候自己吃喝的仆人太難得,她現在不是沒銀子去買個丫頭,但買來的丫頭就算能好好照顧她,她也不能像是指揮林灃垣做事那么快樂。
欺壓林灃垣是理所當然,但對其他人,她這個人還是有基本的道德觀的。
一次晚歸接下來的三天,晚玉都沒往尤鶴憬那邊跑,這三天里她說是不要打擾林灃垣看書,但有事需要林灃垣去做,她就沒遲疑過一瞬間。
她畫畫除卻畫景物,人物像也畫了不少。
在現代的時候,她就很喜歡給她的曖昧的對象畫畫,為什么常有模特愛上畫師的情況,那就是因為模特常常誤解了畫師仔細欣賞以及充滿感情的眼神是針對他們。
實際上她完全是陶醉在她的技藝里,感情都是給她自己的。
那套要愛自己的作品,才能讓作品靈氣十足,說得沒什么問題,但有些人腦子不清楚,以為作品是指他們這些當模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