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道歉”
嗚咽了一會,晚玉抽泣地命令尤鶴憬。
做夢。”
他又沒錯,為何要跟她道歉。
“尤鶴憬道歉”
尤鶴憬冷哼,沒張嘴,但在腦中用力回應做夢
“你不道歉我就不理你了。”
感覺到尤鶴憬的強硬,晚玉抽泣的更厲害,“平日里你欺負我就算了,因為我瞧你瞧的順眼,愿意與你做朋友,知道你因為看不見,所以愿意讓著你。”
誰需要她讓著他。
再者什么瞧他瞧的順眼,不就是覺得他好看。
哪怕有他哥這顆珠玉在前,他自小也沒少被夸獎過外貌。
他沒去軍營之前,有些夫人明知道他在侯府并不受他父親喜愛,也愿把姑娘許配給他,不就是覺得他的外貌比起尋常世家那些憨胖之人出眾許多。
“尤鶴憬”
“秦阿露,你少在我面前耍脾氣,我不吃這一套。”
面對晚玉怒氣沖沖的直呼其名,尤鶴憬半步不讓。
不讓就不讓唄,晚玉跺腳“你混賬,你這樣就別跟著我了。”
說完就走,而尤鶴憬果真沒有跟著。
晚玉走得遠了,想起尤鶴憬聽到她走時,想跟但又礙于面子,糾結不敢往前的樣子,才沒控制自己臉上笑意。
趕尤鶴憬這種小笨蛋實在太簡單。
隨便戳兩句就能讓他放棄探究到底的想法,就算他事后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她下次哄哄又能讓他忘記。
他這點跟林灃垣挺像,不管環境多惡劣,他們得到的都不少,所以讓他們在感情上都不容易多疑多慮。
林灃垣是有他娘和原主,讓他有安全感,而尤鶴憬明顯是因為身份地位不錯,和有個給他當爹的哥。
而停在原地的尤鶴憬,氣悶了片刻,卻不明白氣從何來,便循著記憶與湖水的腥味去了湖邊。
想著晚玉因此不在纏著他是好事,但這般想卻沒有讓他消氣,被風吹了半晌,他緊繃的面皮一松。
“竟讓她這樣糊弄過去了。”
半路跟他吵起來,不就是不想他跟她去見她的家人。
真就是滿嘴謊話,沒個老實樣。
晚玉一個人悠閑地走回了秦家,到了大門口,看到似曾相識的馬車,聳了聳肩,本來還想再拖一拖,但看來她得早點去尤鶴憬那兒帶大金簪子。
堂屋不止有孫夫子,還有上次買她田的秦家族叔。
她剛走到門口,還沒踏進門檻,就被聽到動靜的孫夫子狠狠瞪了一眼。
他臉上的嫌惡可跟尤鶴憬的嫌惡不同。
尤鶴憬的那種嫌惡是出于自身的傲慢,覺得不懂事的小孩看不懂臉色不停挨著他,哪怕孩子可愛他也覺得煩躁。
而孫夫子則是像看到臟東西了。
再加上長相和身份的差異,晚玉還真受不住孫夫子這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