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哲行“我回去考慮一下。”
厲北魚同意“當然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太久。”今天本來也不算正式的面試,溫哲行不直接拒絕就算成功的第一步了。
“好。”
厲北魚叫來服務員結賬,溫哲行忙掏出手機“我來吧。”他沒有讓女生結賬的習慣。
可厲北魚卻不高興了“干嘛,說好我請的,你這單都要搶什么意思拒絕我”
溫哲行猶豫了一會兒,發現她神情異常認真,于是乖乖把手機放下。
三人吃飽喝足準備離開,溫哲行問“這么晚了,你們怎么回去”
“叫個車吧。”
“你們住什么地方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我開車來的。”
這回厲北魚沒拒絕。正好是個機會,她還想跟溫哲行再多聊一會。
上車后三人對了下地址,因為徐燕妮住的靠北,而厲北魚和溫哲行都靠南,于是車先把徐燕妮送回家,再調頭往南開,這樣更順路。
眼下已經過了晚高峰時間,晚上的路就不那么堵了。約莫開了十五分鐘徐燕妮就下車了,車里只剩下厲北魚和溫哲行一對孤男寡女。但是莫名的,厲北魚反而感覺沒有剛才拘束了。
可能她現在已經漸漸能把身邊這個的男人和網絡上的形象結合在一起,感覺沒有那么陌生了。
厲北魚調整了下坐姿,胳膊肘支在窗邊,側過頭看溫哲行“話說我怎么稱呼你比較合適”游戲里他叫她槍女,她叫他小騎士。但現實里這么叫未免太中二了。
“叫全名就可以。或者我朋友叫我阿哲也挺多的。”
“喔,阿哲。”她笑著問,“你為什么想到去埃及玩”埃及固然是文明古國旅游勝地,但世界上四大洲八大洋,他獨獨選了這里,總該有個原因。
溫哲行沒有回答,而是打開了車載音響。等紅燈的時候他選了首音樂,沒有歌詞,是一首帶著異域風情的純音樂。
“熟悉么”
厲北魚眼睛一亮。確實熟悉,她知道這一定是他們以前玩的游戲的背景音樂,老實說究竟是哪塊地圖的配樂她想不起來了,但她能猜“是金字塔副本的bg么”
溫哲行“嗯”了一聲。他們當年玩的游戲化用了很多世界上的名勝古跡做地圖,而金字塔副本就是他們第一次認識的地方,也是他們一起刷過最多次的地圖。
“我想去看看金字塔里面到底有沒有安畢斯和馬爾杜克,”他開玩笑,“運氣好說不定能撿到蛇女的王冠。”
厲北魚一怔。她花了幾秒鐘反應才想起安畢斯和馬爾杜克好像是金字塔里的怪物,而蛇女的王冠是她當年很想要的一頂頭飾,他們好像花了很長時間才成功弄到。她有點囧“你記性也太好了吧這些都記得。”
“當然記得了”溫哲行叫屈,“我天天熬夜刷它們刷了兩個多月呢,我后來做夢都夢到它們好么。”
厲北魚又愣了幾秒。她本來想說她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溫哲行這一提醒,她記憶深處的某些內容逐漸浮現出來。
她想起來了。那時候因為她非常喜歡那頂頭飾的屬性和外形,他們兩個每天都待在金字塔里刷怪聊天。她雖然也熬夜,但溫哲行比她熬得更晚,每天她去睡了,溫哲行還會再刷一會兒,因此白天上線也會比她晚一點。
有一天她早上起來剛上游戲,溫哲行竟然已經在線,問了她的坐標后立刻飛到她身邊,將一頂蛇女的王冠交易給她,讓她立刻戴上。他一整晚沒睡,就想在她上線的第一時刻給她一個驚喜。
那會兒他們都挺幼稚的但也很青春。
不僅如此,她也想起來安畢斯和馬爾杜克長什么樣子了。一個高高大大的牛頭怪和一個戴著面具的怪人,被打死后它們手里的武器會掉在地上,過好幾秒才消失。她甚至連蛇女的王冠上那顆寶石是什么顏色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