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這個人物背景比較特殊,他的母親是先帝所封的異姓王淮南王,父族祖上出過曾在前朝做攝政帝君的厲害人物。今年才十三,也是她登基后才入宮的,始封就是君。
蘇燈心齜牙咧嘴,直呼這皇帝禽獸。
接著就是沈持正,峽州長史的兒子。登基后大選被她相中,選入宮中,先封了伴,后因生了皇長子,晉封為持正。可惜皇長子滿月后夭折。
再有一位持正,趙持正,母官居大理正,生皇次子,剛滿周歲,賜名瑤。
剩下的七個,蘇燈心粗略看了下,都是登基后才入宮的,沒生育記錄。
“圈養的人不少,孩子卻只活了一個。”可憐的人類嬰幼存活率。
她把顯示屏刷到底,底部僅有四個字未完待續。
手指一松,屏幕就消失了。
她看了眼周圍的景,像棲梧宮的獨立辦公廳,有公案桌,一堆待閱的事務折子,一杯溫度剛好的茶水。
蘇燈心清了清嗓子,小聲練習“朕朕朕,好,順口了”
殿門開,進來幾個宮人,為首的躬身,畢恭畢敬道“皇上,今兒是十五的大日子,帝君還等著呢。”
蘇燈心剛憂心如何稱呼這些人,就見每個人的腦袋上,標注了名字和職位。
這個面相看起來四十出頭的男人叫德元,是她身邊類似管家的這么個存在。跟在他身邊那倆年輕的小男生叫風清月朗,是帝君身邊侍候的。
“行朕去看看帝君。”蘇燈心抬了下手,就將手背到了身后,慢悠悠讓德元前頭領路。
德元驚異無比,而身旁的風清月朗更是又驚又喜,恨不得跪下給她磕幾個響頭。
“皇上回心轉意,帝君一定高興極了”
帝君居長樂宮,離她辦公的正殿不遠,乘坐步輦這種交通工具,晃悠悠五分鐘就到。
整體看來,皇宮不大,像縮小版的棲梧宮,每做宮殿院落之間,相隔很近,有些小家子氣。
通過跟德元的交流,她大概了解,這個帝君不太受她待見。
蘇燈心想,如果推開門,瞧見的不是他們四個之一,且那帝君長得沒什么可看的,那她應付幾句就走。
到了長樂宮,蘇燈心進了內殿,就見一大只魅魔抱著腿蜷坐在床上。
蘇燈心樂了。
她揮手屏退宮人,叉腰道“喲,你是正宮啊”
歲遮形象跟著書走,墨綠長發散著,連牙齒都平了,一臉純良無害的樣子,眉眼往上挑著,燈下看,還有些說不清的小嫵媚。
歲遮皺眉看過來,見是蘇燈心,笑容安心了不少。
別說,她黑發黑眼盤靚條順,眉目神情中帶著點威嚴,穿上著朱紅配明黃的衣裳,還挺像個上位者的。
“燈心兒,你有看到屏幕上那些注意事項了嗎”他憂心忡忡道,“我就一下子拉到底,想看它有多長,結果剛拉到底,再一碰,他就沒了。”
嚇死他了,結果他只顧記了個你是林帝君,與皇帝關系不遠不近。
“我的跟你的肯定不一樣”蘇燈心走近了兩步。
歲遮愣了愣,忽而一笑,大力拍床。
“來啊,燈心兒睡覺來”他說,“咱倆又談了戀愛又結了婚,今日還能同床共枕,干脆你把我帶回家得了,我就跟著你混。”
蘇燈心哼了一聲,坐下脫靴。
“夠可以,魔靈果然向著你,皇帝啊,至高無上的權力。”歲遮感慨。
蘇燈心“早上六點起床工作,參觀古人類吵架玩心眼。”
見她脫了鞋子,真要躺他旁邊,歲遮屁股往里挪了挪,道“你認真的”
“你那倆隨身宮人,清風和朗月,請了朕三次,朕不在你這里睡,去哪睡”她理直氣壯蓋上小被,“正宮就是大老公,拿出表率來。”
“誒,那你說,我是不是能管他們三個了”歲遮興奮道,“罰他們給我揉腿捏肩端茶倒水”
“沒出息,大權在握,就只能想到個端茶倒水”
“不知道他仨是什么角色,反正肯定高不過我去”歲遮說,“千里啊千里,沒想到還有我大過你的一天”
蘇燈心隱約想起千里之前似乎許愿要實權,想開口提醒歲遮,但看他一臉幸福的傻笑,想了想,還是搖頭作罷。
“睡吧。”她也真困了。
身體會隨著書中的時間感受到應有的疲憊和倦怠。
夜深了,也該睡覺了。
歲遮放輕呼吸,聽了會兒,發現蘇燈心是真的睡著了。
他神色異常復雜,但好在他心大,翻來覆去折騰了會兒,也漸漸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