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肯定不能睡,千里就算了,新鮮過了,且他宮殿離上朝的地方太遠了,要早起十分鐘。
歲遮睡覺打人,魅魔帶刺,睡著不可口。
蘇燈心指著封南,翻了他的牌子。
封南把長長的高馬尾甩到身后,瀟灑道“行,跟我睡。”
千里看了過來,眼神里有了點酸澀和擔憂。
歲遮不知腦回路哪里搭錯了,電光火石之間,竟然鉆出個可怕的念頭。
“蘇燈心”他幽幽道,“你不會要趁此機會,把我們宿舍的全睡一遍吧”
蘇燈心板著臉。
蘇燈心坐直了。
蘇燈心一本正經回答“沒有,白及不讓我睡。”
聞言,白及捂著小腹,委委屈屈道“我也不想總是排在最后的”
今日沒有幺蛾子,平靜結束。
日落后,蘇燈心跟著封南去了長信宮,宮里不僅有封南,還有兩個司侍。
“你跟他們同住”
“一個院子而已,后面都是我的。”封南說,“位分低,等著你睡了我,給我換個房子呢。”
蘇燈心戲癮還沒消,樂呵呵道“那就得看你了,多吹枕邊風,吹到我心坎里,明天就給你換獨棟大宮殿”
封南的寢殿擺設少,顏色清淡,因而看起來清冷。
洗漱后,封南教她玩一種策略戰旗。
棋盤擺在床上,兩人面對面盤坐著,下了五局,蘇燈心摸到門路后,贏了三局。
封南深感佩服,并表示,不玩了。
他收好棋,又拿來一床被子,給蘇燈心鋪床。
蘇燈心“”
她好似從沒想到過,還能在一張床上分被子睡。
封南發覺了端倪,訝道“千里和你睡一條被子”
蘇燈心沉默著點頭。
封南表情變奇怪了,像是在質疑她,更像是想不明白的自言自語,輕呼“可千里是個潔癖”
他鋪好床,讓蘇燈心躺在了里面,自己像個看門犬,睡在外側。
艷麗的紅色長發散下來,中間有一段淡淡的發帶折痕。
他的發質硬,頭發看起來要比其他三個都要粗些,很容易留痕,也容易炸開。
封南似乎不知道如何打理這么長的頭發,隨手把頭發一股腦擼到前面,就瀟灑躺下了。
躺下,不聊點什么,就顯得很尷尬。
于是,封南說“隨便聊點”
蘇燈心輕車熟路“你家幾個兄弟姐妹”
“加我九個,五個兄姐,他們是一窩的,破殼年齡差不到三年。接下來十歲年齡差,有了第二窩。我是二窩里的老大。”他說,“我下面有三個弟弟,他仨是同時破殼的,差不到一天,我比他仨早五年破殼。”
“怎么會早這么多”
“因為當時我媽沒想好要不要孵化那么多后來是我爸說服了她,跟她說,幾個他都能抱,不用擔心。”
“你爸真好。”
“我爸是我家的標桿。”封南枕著雙手,劍眉挑起,自豪道,“我一直想成為像我爸那樣的雄性。長得帥,有能力,顧家,責任心極強。”
“你像爸爸”
“像,我們第二窩都像爸爸。”
蘇燈心問“之前記得你說,你家開超市的,營收如何”
“小超市,從便利店干起的。小時候艱難些,勉強顧住平日的生活開支,后來兄姐們工作了,情況好很多。”
“兄姐成家了嗎”
“除了大哥跟三姐,剩下的都還八字沒一撇。”封南閉上眼睛,“都忙著工作。我家,我媽我二姐四哥五哥都是公檢法系統的,很忙。”
“媽媽也是嗎”蘇燈心撐著腦袋側躺著看他。
封南的長相,是四個男生里最英氣的,標準的劍眉星目,身材線條干練有力量。
也因為是朱雀,笑起來時陽光如火,一旦壓眉,目光就無比銳利。
“我媽起初是社區警,查小賣鋪偷竊案時,認識的我爸。對我爸一見鐘情,很快就有了我兄姐他們。”封南忽然睜開眼,看過來,“你也是有翼族,審美應該差不多,等你見了我爸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