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玉樓是卸嶺力士,常年盜墓,墓中機關重重卻沒死,卻是有一身好輕功,其追的是一只大貍貓,它在林中騰挪奔躍,靈活快速,其卻能緊緊跟上。
那貍貓嘴里銜著東西,是張羊皮卷,陳秋生立即認出,是丹都仙宮的藏寶圖,怕就是因為這寶圖,陳玉樓才對其緊追不舍。
陳玉樓專心追那貍貓,卻是未發現身后三人,追著那貍貓,就到了一片荒山野墳。
到得這片墳地,那貍貓突然停下,將嘴里銜著的寶圖扔下,毛發蓬松起來,喉中發出呵呵的低咆,爪子刨地,狀似感應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
陳玉樓瞧見貍貓如此驚恐,立即不敢上前,閃身到一棵大樹后面,拔出一把逼首,警惕的望著前方。
那貍貓突然一頭撞到石碑上,然后倒在地上,似乎暈了過去,在地上躺了一會后,被什么東西拉到了灌木叢中。
陳玉樓在樹后站了好一會,將匕首橫在身前,小心的朝藏寶圖走去,沒有什么異常,便走到了寶圖邊上。
他四下一看,沒瞧見什么危險,抓起寶圖轉身正要走,四周突然響起咯咯咯的怪叫聲,他回頭一看,便僵著不動了。
陳秋生三人遠遠瞧見,那墳墓周圍,霧氣涌到,匯集成形,看輪廓,是個老太騎在馬上,雙手朝陳玉樓抓來。
“難道是白媽媽顯靈?”陳玉樓驚呼道,身體劇烈顫抖。
“師兄,那陳玉樓怎么回事,怎么對著霧氣喊了句后就抖起來了?”花靈問道。
“他怕是中了幻術,誤把那霧氣當成了那什么‘白媽媽’才會說什么白媽媽顯靈!”陳秋生道。
“那他為何不跑,只站著發抖,難道被嚇破膽了?”花靈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陳秋生擺手道,也鬧不清楚那陳玉樓為何站著發抖而不跑,他既然是習武之人,而且底子不弱,敢干盜墓之事,沒理由是個膽小鬼才是。
鷓鴣哨抽抽鼻子道:“他不是不想跑,而是被那貍貓尿中毒素熏得手腳麻痹,加之幻術驚嚇,動不了了。”
“這么看來,這貍貓并無多少道行,還要借尿和這里的朱砂藥氣才能致幻。”陳秋生道。
“話雖如此,但陷入幻境時間太久,還是有性命危險,我與那陳玉樓有救,卻是要救他一救!”鷓鴣哨道,說著朝前面走去,高聲朗誦《正氣歌》:“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雖然《正氣歌》響起,陳秋生感覺天地間充滿了正氣,然卻不解的問花靈:“你師兄搞什么鬼,好端端的怎么念起詩來?”
花靈捂臉道:“他說這樣出場更拉風,更有高人氣度!”
“嗯,很有道理!”陳秋生點點頭道,心想自己要不也學學,以后出場,先來一首詩,那逼格檔次,瞬間就能漲一大截。
鷓鴣哨一步一句,很快進入陳玉樓視線,其立即喊道:“三位高人,我雖穿撒家衣服,但卻是猛家漢子!”
“呵!”鷓鴣哨輕笑一聲,使輕功打著旋飛掠過去,一躍四五米,落到陳玉樓邊上,打開金剛閃,快速旋轉,一道道金符顯化出來,金光透射,立即將那霧氣消散,破去幻象。
“嗚……”先前那貍貓從灌木叢中跳出來,一躍跳到陳玉樓身上,奪下藏寶圖,就朝林中飛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