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崔盈,陷在一堆爛泥中,那爛泥稀爛粘稠,縱崔盈力能拔山,竟也掙扎不出。
那泥巴黝黑,表面翻著五顏六色的油光,看著就很臟,上面騰騰白氣,熏在崔盈臉上,泛青,竟是有毒。
想來,整灘爛泥都有毒,要將崔盈尸身融了,好取金丹,不過看崔盈的樣子,應該還能堅持一…兩天吧。
“就看你的運氣句夠下夠了。陳秋生對圓光鏡輕聲說了一句,便拂袖將其散去。
這里不得不說一句題外話,明明是陳秋生祈雨,他卻說看崔盈的運氣夠不夠,卻是這么想的:若祈雨成功,是他自己鴻運當頭,時來天地同借力;若是失敗,自是崔盈命該如此,不關他事。
這種事成全是自己之功,事敗則全是他人之過的官僚作風,陳秋生覺得,甚合他老人家心意,因此,才會嘀咕那么一句。
廢話也不多說了,崔盈既然還能支撐,讓陳秋生有機會施展祈雨之術,他也就不在浪費時間了,思索一會,便準備祈雨了。
雖說南疆濕熱,祈雨靈驗的機會很大,但為了節省銀錢,縮減時間,務求一次功成的陳秋生,覺得不應該將希望全放在非自然力上,在必要的時候,運用下科學知識,才是穿越者該做的事。
“記得備戰高考時,曾在題海中好像做過這么一道地理題:《水經注》中有一段關于三峽地區古代土著‘祈雨’的記載:‘天旱,燃木崖上,推其灰燼,下移淵中,尋即降雨。’‘尋即降雨’的‘祈雨’神效,并非是古人的祭祀活動感動了神靈,而是蘊含著某種科學道理……然后就是問什么科學道理。”
是什么道理就不說了,只說陳秋生打算效仿《水經注》里的古人,也在崖上燒火。雖說南疆水汽沒有長江邊上的三峽大,但也不低,到時火燒旺些,待水汽升騰足夠,再配以祈雨之術,或也可“尋即降雨”。
存了此向,陳秋生看了一眼,就險些掉落下去的懸崖,見其樹木蕭疏,與他山相接處,是一大片的石灰石,上面樹木不多,稍微砍伐掉一些,便不虞火勢擴散,致使生靈涂炭,最是適宜放大火。
“去!”見此,陳秋生祭起七星劍,飛出百米,到那懸崖邊上,縱橫劈斬,便將懸崖邊上本就不多的樹木砍倒,再運起木柱**,將這些斷木移到懸崖中段一平臺處堆放起來,再將崖上樹木全部砍倒,鏤空堆起兩層樓那么高大。
地處南疆,即便冬日,樹木依舊水分極大,為了呆會火勢足夠兇猛,陳秋生往其上倒了百多斤火油。
柴火已畢,只待點火,倒時熱氣升騰,便能將大量水汽送上高空,他得把握時機祈雨,順勢興云——下不下雨無所謂,一定要聚起大量流云,用以布雷。
如此,陳秋生開始準備祈雨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