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宛寧和謝芷寧也先后來到了馬廄場,看到現場的場景,謝芷寧嘴角浮出一絲笑容,同謝宛寧對視了一眼,謝宛寧則微微頷首。
姜氏看到此,也慌亂地上前來。
難道謝芷寧說的竟然是真的昭昭真的要害宛寧莫不是此前小玉瓶之事也是真的那她該怎么辦是好昭昭若是真的被她父親認定了,難不成真的要一直被禁足嗎
姜氏想到這里,心神已是大亂,想了半天該如何做,不由得上前一步,竟一手拉住謝昭寧的胳膊,冷聲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謝昭寧被她吼得一愣。
可是與此同時,她的腳卻踩住了那個油紙包,妄圖緩緩將那紙包移到不起眼的地方。如此少了證據,昭昭便也不能完全地被指認了
謝煊自然發現了姜氏的小動作,他瞪了姜氏一眼,示意她讓開些。姜氏如今也錯了主意,實在是太過縱溺長女了姜氏見他注意了自己,不能毀滅證據了,沒辦法只能退開到了一旁。而謝煊則幾步上前,將那地上的紙包也撿起來,同時給了姜氏一個眼神。
姜氏立刻反應過來,對跟來的高氏母女道“今兒之事實在是不巧,家中應是出了些事,恐怕招待不周,還望郡主回花廳小坐,一會兒便要開席了”
高夫人卻道“謝夫人和謝郎君請放心,我是宛寧的義母,便是結了親的,同謝家又是多年的交情,便也不是外人。有了事也不會對外說去何況這看到了一半,若不知緣由,反倒是在外面說錯了話,謝夫人不如就由了我們看下去,反倒是看個明白的好”
她說得也是在理,姜氏自己本就心神不寧,便不再說了。
而謝煊已經是顧不得這許多了,他也是養馬之人,那藥還有些許殘沫,一入手他便發現,是一種能讓馬無力惡心,甚至發狂的毒藥,對馬并不致死,三四天便好了。可若是無意中騎上了這馬的人,卻可能會被失了性子的馬甩下馬背,謝宛寧的馬是一匹大理馬,亦是一匹難得的好馬,大理馬雖不如西北蕃馬高大,但若是真的從上面摔下來,不斷胳膊腿怕是也要毀容
謝昭寧竟真的狠心到了這個地步
他實在生氣極了,沉下臉怒問謝昭寧“謝昭寧,這藥是怎么回事,你當真想對宛寧下如此毒手不成”
姜氏則臉色蒼白地道“昭昭,昭昭你把話說清楚,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謝煊則打斷了她的話“你還相信她那日玉瓶之事,我便說是她所為,你卻偏生信了不是她。如今馬已經倒下了,藥也在眼前,人證物證都俱全了,難不成你還認為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