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鶴倒是有些為難了,他怎知她想要什么
明明她原不原諒他是她自己的事情,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可是今日看到她疏遠和冷淡,總還是覺得像是有根木刺扎進了肉里,并不致命,也未必疼,但若是不拔出來,卻也總覺得是一直不舒服的。
顧含真看著自己侄兒微垂的長睫蓋住墨瞳,狹長的下巴。她難得看到她侄兒這樣一身金裝,隨意一坐便真是仙鶴之姿,自然要欣賞個夠了,誰知下次他又要穿什么奇裝異服的來。
顧思鶴微瞇了眼睛,才慢慢道“我還以為世人都喜金銀珠寶呢。”
他說著,已經將手下的那堆銅器已經裝好了,模樣奇怪,有一個長筒的形狀,口部雕鑿花紋,還有一個手柄般的東西。顧含真都懶得評說他剛才的話,而是看著他終于裝出來的這個東西,好奇問“你這做的是什么”
顧思鶴道“我最近研究之物,若是擴了數倍,塞了火藥球,以弓箭之理投射出去,一次便能殺數人。”
他說完,顧含真背后的掌事宮女嚇得即刻就要跪下了,臉色蒼白道“世子爺,這禁宮深處,這這樣的東西是決不能進的”
顧思鶴笑吟吟地看她道“不要緊張,又沒有裝火藥。”
顧含真輕輕搖頭,顧思鶴是進來才裝的,禁軍也不會注意,也犯不著跟他較真。
這時候,顧思鶴身邊服侍的護衛鐵木走了進來,拱手道“世子爺,找到那日田莊那個人的蹤跡了只是此人來頭甚大”
顧思鶴聽此言,卻坐直了問道“究竟是誰”
他定國公府在這汴京已是烈火烹油,頂級豪紳的權貴,還有什么人對他們來說來頭甚大的。
鐵木倒也不賣關子道“是當今邕王殿下之次子,君上的親侄子趙瑾趙郎君”
顧思鶴眼睛微瞇,難怪鐵木說此人來頭大,能與顧家相比的,除了四個家族,恐怕也只有皇族之人了。
邕王是當今君上的庶兄,凡事不爭不搶,甚得君上垂愛。生得兩子,一為順平郡王,聽說是個富貴閑散人,在君上麾下當差。次子趙瑾并未封爵,似乎也并不經常在外走動。
顧含真聽到趙瑾的名號,卻起了慎重之心,問顧思鶴“你究竟在做什么事可千萬莫要沖動,趙瑾雖未襲爵,外人看來平平,但是我聽近侍的人說,趙瑾極得君上器重,似乎還想親自培養。邕王兩子,這次子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物。我顧家如今,風頭太盛,你父親在前朝,我在后宮,都是獨一份的尊榮,你行事反而要慎重才是”
顧思鶴卻是一頓,姑姑說君上之事,竟然是用我聽近侍的人說這樣的話。他看了看姑姑,姑姑的面容仍像當年被太妃選中時那般端重而妍麗,宮中之事,姑姑是什么也不會與家里說的天威難測,姑姑不說,他們就什么都不能問。
他只道“他與我要追查的事情有關,且奪走了我想要之物,我是必須要去圍堵他的。姑姑你就不必管了”他跟顧含真告別。一邊朝外走,一邊對鐵木道,“君上親征于夏州得了大捷,定要安排大相國寺祈福敬靈,此事一向是皇室宗族之人操辦,趙瑾定然會去我們也去一趟”
顧含真只能無奈地輕搖頭,她如何真能管住顧思鶴只能寄希望于他別惹出大亂子來就是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