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這封信就在面前的時候,不需要蘇定方再做出多少解釋,就已經足夠讓契苾何力答道“我會讓淵蓋蘇文再吃一個教訓,必須繼續增兵的”
南路一個八歲的公主,都為這場戰事勞心費神到了這個地步,他契苾何力只是個李唐的將軍,有什么資格對此做出抱怨。
他當然還得再努力一點才好。
“唐軍這是瘋了嗎”
淵蓋蘇文驚疑不定地朝著防線之中混亂的方向看去,就見那地方的混戰之中唐軍人人在鎧甲之內身著孝服。
因此前交手的緣故,淵蓋蘇文并不難認出,這一路成功渡河的人馬,分明就是那死去的龐孝泰的手下。
那些嶺南水師
可在此刻統領著那些人的,卻是契苾何力這個讓他頭疼萬分的回紇將領。
白山部靺鞨向來在機動性上少有能匹敵之人,偏偏契苾何力也出自游牧民族,讓他總能以最為精準的方式躲開這些人的圍剿。
更讓人頭疼的是,他來得快走得也快。
這一次,他在發覺依然無法在對岸站定之后,便施施然撤離了此地。
可高麗這頭就并不只是沒攔截到人的問題了。
在整兵清點的時候,一具尸體被送到了淵蓋蘇文的面前。
那是一個被他極為看好的軍中小將。
就是在契苾何力幾乎不要命的殺敵方式,和一支哀兵的輔助之下,在契苾何力撤退的同時,也將這小將的命給收割在了當場。
淵蓋蘇文當即意識到,對面或許
因為水師折損的緣故沒法大規模地渡河,但他們可以用這種方式一次次襲擾,直到
直到在某一次再不是以這樣的小打小鬧方式展開進攻,而是將整座大營壓在那蛇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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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淵蓋蘇文偏偏不想給他們這個繼續打擊高麗軍心的機會,也絕不肯讓他們再跨越入境半步。
“傳我命令,增兵”
“可是”
可是他們這邊的兵馬已經相當多了,甚至周遭的民眾都有不少被抓來充數的,若是還要征兵的話,那就只能將王都的守兵也給征調過來了。
“可是什么可是,我說增兵那就增兵。”淵蓋蘇文凝望著對岸冷聲說道。
別看當時是以他擊殺了龐孝泰截斷了唐軍的渡河大計,可在蘇定方說出那個四萬比三千的傷亡數據之時,淵蓋蘇文心中有多少憋悶,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也讓他越發堅定了對敵的決心。
他相信蘇定方打不了持久戰,那么,不如以更為銅墻鐵壁的方式將他攔截住。
南北兩路都有守軍的情況下,平壤的士卒稍稍調走一些,絕不會是問題。
他此時也顧不上去想南邊的情況了。不讓蘇定方退兵,他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