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喝了杯酒就回屋了,留她們三閨蜜在露臺上,把酒言歡。
溫柚酒量一般,喝幾杯就開始上臉,身子腦子都發熱。
“你也太菜了。”黎梨打發她去外邊吹風,“吹會兒再來吧,別真醉了。”
溫柚揉了揉臉,提著裙擺走到露臺邊緣,深吸一口氣。
無月晴夜,撲面的風帶著淡淡的梔子香和絲絲縷縷的涼意,漫天繁星點染夜幕,顯得并不遙遠,仿佛觸手可及。
云深走進別墅院門時,一抬眼,看到的就是溫柚站在二樓露臺上,倚著圍欄吹風的畫面。
桃形領的露肩長裙,將瑩白纖瘦的肩頸展露在風中,長發半扎半披著,簇擁一張微微酡紅的小臉,迎著風放肆呼吸,既靈動又嫵媚。
隔著不近的距離,她那雙寶石般的墨藍色眼睛卻很清晰,無數鮮花與氣球映襯在側,烘托出了一種虛幻的美。
云深目光一頓,就這么短短一瞬間,溫柚的視線恰好落了下來。
她怔了怔。不是說不來嗎
眨了兩下眼,確認沒看錯。
在酒精的作用下,溫柚整個人不由自主地亢奮起來,上半身俯向欄桿,高高揚起手,沖云深揮了兩下,笑著喊道“哥哥你來了啊”
云深仰著頭,有一陣沒有挪動腳步。
溫柚話音一落,身邊立時冒出兩顆熟悉的腦袋。
“真的是我哥”
“我的哥你終于來了”
“哥哥哥哥你快上來吧”
女孩們在露臺上嘰嘰喳喳“咯咯咯”個不停,云深不耐煩地揉了揉耳朵,移開視線,大步走進別墅正門。
沿著旋轉樓梯,他上到二樓,瞥了眼坐在客廳看電視的靳澤,拽了吧唧道“狗澤,你爸救你來了。”
他倆是高中舍友,即便現在成了親家,問候對方的時候依然不講任何禮貌。
靳澤很淡定“你爸不用你救。”
云深轉身“那我走了。”
“別”靳澤從沙發上跳起來,拉住他,“來了就別走了,我的哥。”
看得出來,三個女人一臺戲,他這個獨苗在這兒待得挺痛苦。
云嬈從露臺走進來,眼神帶著莫名的揶揄“哥,你今天送詠蘭姐回家了”
云深看她像看傻子“我是她司機嗎”
云嬈“我聽見她在你車里啊。我和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在車上嗎”
云深想了想“那時候剛坐上車。”
云嬈明白了,他剛坐上車,車還沒開,詠蘭姐在車外頭和他說話呢。
看來他倆還是一點戲也沒有。
“你不是回家了怎么又跑來”云嬈瞧了眼時間,“十一點半,剛好趕上。”
云深坐在沙發上,懶懶散散答“你老公求我來的。”
靳澤很無語“我只給你發了一條消息,問你現在在哪,你都沒回我。”
云深扯唇“雖然只有一句話,但字里行間都充滿了你對我的渴求。”
云嬈按了按人中,轉頭看到黎梨牽著溫柚也從露臺上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