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投擲倒是有一定準度,正好命中咒靈的腦袋。
大嘴花張大布滿鋸齒的嘴巴,一口啃下去顯然,以它的傷害量無法一擊殺死咒靈,不斷地張嘴,它啃,它啃,它啃啃啃啃
這下,終于驚動了咒靈。
它身軀分裂出一部分,緩緩滾落的淤泥,形成了類似人手的形狀。
咚一拳敲扁了大嘴花。
大嘴花壓縮成一張紙片,在地上安靜躺尸。
“為什么會有這種差距”源柊月思考,“小噴菇一粒孢子的傷害是20,大嘴花單口攻擊的傷害是40,三枚小噴菇的傷害量大于大嘴花,難道是因為小噴菇是0費”
于是,他反手把金盞花也丟了出去。
金盞花笑容僵硬地落地。
然后被咒靈無視。
源柊月冷酷評價“廢物”
七海“”
七海又雙叒繃不住了“源前輩,你就不能用些有用的咒具”
“可是我沒有哎。”
“那你為什么能獨自執行任務”
“我是實習生嘛,他們都把工作扔給我,我也不想。”
“”
最不妙的預感,居然成真了
七海活了將近十六年,大部分時候風平浪靜情緒穩定,僅短短一個晚上,經歷了數次大起大落,幾乎要把他一月份的情緒波動用完。
“啊啊”
咒靈的腳步愈發接近了。
他幾乎能聞到那種惡心的腥臭味,像死魚的內臟,更痛苦的是,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肺部和肌肉發出脫力的哀嚎。
死亡的陰影,結結實實地籠罩在他的頭頂。
七海再次看向源柊月,他已經不抱什么期待了,可在這里,他能指望的只剩下這個人。
對方也正盯著他,漂亮面龐依然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上彎的弧度和他肩膀上那只眼罩貓咪莫名地重合了。
經過前面幾遭,七海已經不想問那只貓咪的事了,盡管它一直趴在源柊月的肩膀上,卻沒有展露出任何用處。
就算問了,大概也只會得到“它是吉祥物”之類的回應。
糟糕。”源柊月咬字清晰,尾音敲在他的大腦神經上,“我們要死了哦。”
“想想辦法,七海同學。”
他的話音很輕,卻并不能被耳畔呼嘯的風聲掩蓋,像海妖的歌聲一般帶著種特殊的魔力,“你可是咒術師啊。”
銀座。冰店。
五條悟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兩下。
來電人的姓名一欄,寫著小橘子。
“喲。”家入硝子笑道,“這不是關系很好嗎”
五條悟“這是他單方面打擾我”
他單指摁下接通,聽見對面喊得超級大聲,語速極快“喂五條悟我找到詛咒信息咒靈了快來救我”
說完,便急匆匆地掛斷了。
家入硝子“哦豁。”
夏油杰“哦豁。”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們對源柊月的擔憂,主要是態度問題,而非實力問題,現在看來,對方也沒有那么不上心。
小半天功夫就把咒靈揪出來了,天選咒術師。
“不過,他也不說一聲他在哪。”家入硝子站起身,翻找著負責技術方面的輔助監督的聯系方式,“我讓輔助監督通過電話卡定位一下”
“不用。”五條悟伸了個懶腰,空掉的巴菲杯子輕輕一推,“走吧。”
夏油杰“你知道源同學在哪里”
五條悟理直氣壯“不知道啊,反正是這一片區域,隨便找找好了。”
半秒后,夏油杰反應過來,笑了下“說得也是。”
一個想處于生命危機狀態、想尋求同伴幫助的人,口齒清晰地發表了求助宣言,卻連大概位置都不報一下會有這種事嗎
不可能的。
要么是玩心發作,要么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