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柊月連忙攔住兩名皮笑肉不笑、準備再交手一場的dk“等等別沖動我可憐的院子啊”
雙方并沒有抱著必須殺死對方的決心對戰,否則遑論院子,整幢別墅和別墅后的半座山都將不復存在,連夜驚動咒術高專。
伏黑甚爾目光越過吵吵嚷嚷的三個人,落在伏黑惠的身上。
男孩也正盯著他,目光對上,唇形似乎是想喊老爹,他轉過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到這個程度,足夠交差任務了,伏黑甚爾從不做多余的事。
哥哥說,不要把術式告訴第五個人,否則會遇到危險。
伏黑惠這樣告訴他,臉上帶著天真的、不經修飾的好奇。他接著問,老爹,十種影法術是很稀有的術式嗎
在那瞬間,伏黑甚爾簡直想要大笑。
黃金不珍貴嗎鉆石不耀眼奪目嗎巨額財富不令人癡醉嗎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十影在禪院家,比前面這些加起來都重要。
他這個毫無咒力的廢物,生下一個讓禪院家珍視如眼珠的十影繼承人。
既諷刺,又好笑。
“等一下,甚爾先生。”
身后有人叫住他。
伏黑甚爾轉過頭,毫不意外地看見了源柊月的臉。
這小鬼格外擅長顛倒黑白,狡詐得很。
“怎么。”他冷淡地說,“準備花錢買那個誰了”
準備把自己兒子以十億價格賣掉,稱呼兒子為那個誰,如此人渣老爹天下獨一份。
但他走的時候,卻沒有帶上伏黑惠。
是心知肚明的默許。
源柊月坦誠“沒有啊,而且還不準備還你錢。”
“真敢說啊,小鬼。”伏黑甚爾語調沉了下
來,聲音如同久經風沙打磨的砂礫,“你清楚欠債不還的下場么”
話雖如此,他的語氣中卻沒有太多的威脅意味。
“別生氣嘛。”源柊月說,“直問了,甚爾先生的雇主真是詛咒師集團嗎”
“無可奉告。”
“好吧。”源柊月裝出一副遺憾的樣子,聳了聳肩,“那你回去復命的時候,多添幾句潤色,就說這幢別墅里的咒術師正在研究新術式、仔細鉆研咒靈操術以精神控制所有特級咒靈、準備給詛咒師一點顏色瞧瞧自由發揮,夸張一點,什么都可以。怎么樣”
伏黑甚爾掃他一眼“自找麻煩”
“拜托了。”
對方不置可否,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請求似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形消失在林木的影子中。
在那天之后,別墅附近鬼鬼祟祟的家伙多了起來,幾乎每天都會抓住一個,暴打幾頓都不長記性。
畢竟,真相越是簡單,就越是讓人懷疑。
在一個正常的咒術界人士的認知中,根本沒人會大費周章地在咒術高專邊上造一個占地七八百平米的豪華院子,就為了呃開農家樂賺錢。
那可能嗎不可能啊
一定有陰謀。
詛咒師們是這樣想的,于是抱著一腔非要弄清楚這幫咒術師在干什么的渴望,飛蛾撲火般上來送;與之相對的,咒術界越發覺得詛咒師們行動詭譎,說不定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同樣派出咒術師閑暇時盯梢;這樣一來,詛咒師們更加懷疑咒術界在搞鬼
雙方你來我往,互扯頭花,誰都沒調查出非常有用的內容,但依然堅定地認為對面正在謀劃大陰謀。
這可苦了夾在中間的dk們。
一邊對付詛咒師,一邊糊弄自己人,還得小心翼翼地藏著別墅的存在,順帶抽空繼續造房子修后院,一天打n份工,堪稱一種精神折磨。
“肯定是那家伙,陰險狡詐,小肚雞腸。”五條悟咬牙切齒,“故意把消息傳出去,讓人破壞我們的計劃”
伏黑惠就在邊上,他沒有對子罵父,可以說是很有禮貌,但雙方都很清楚除去伏黑甚爾也沒誰了,男孩深感丟人,腦袋差點埋進眼前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