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好痛快把你的破貓拿走”
經過兩人一番努力,終于五條悟的手指從把狂暴版寫輪眼貓尾草中解救出來。
它牙齒很尖,咬人時毫不留情,五條悟食指和大拇指第二指節的皮膚流了血。
他舉著手,遞到源柊月面前,仿佛受了多大傷害似的,哼哼唧唧抱怨“你看,破貓干的好事。”
源柊月走在反矯第一線,敷衍“用反轉術式修一下就好了,這么點傷難道還要我給你包扎嗎”
五條悟“。”
五條悟“你不應該幫我教訓它嗎”
源柊月“它剛出生幾個月,你幾歲了”
五條悟想了想,這么一對比,變成幼年體時期的自己,待遇確實比現在好太多了,源柊月這人雖然是原教旨主義資本家,但身上確實有那么點照顧小孩的美德在。
“我不管。”但他又怎么會是按常理出牌的人,硬是不使用反轉術式,還要把傷口懟到源柊月眼前,繼續抱怨,“小橘子,好痛啊你的破貓說不定有狂犬病基因,萬一我得了狂犬病怎么辦好痛、好痛”
這么jk的口吻,五條悟卻演繹得無比自然。
源柊月盯著他半晌,忽然冷笑“這么怕痛,怎么還主動送上去給特級咒靈捅一刀請問是有什么特殊愛好嗎”
五條悟“”
五條悟沒吱聲,手背到身后,默默把那一丁點大的皮外傷修好了,若無其事地略過這個話題,轉而談起別的。
比如說,試圖找麻煩的總監部和禪院家。
畢竟他的另一個要求是在高專地盤上造房子,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太多了,源柊月隨便一想,都能猜到幾種他們準備提出的交涉條件。
“禪院那邊”五條悟說。
源柊月往他手里塞了一把小核桃“你
不用管。”
五條悟剝核桃“有想法了”
源柊月往屋內掃了眼,說“還沒有,但他們敢送上來就得挨打。新來的農民是時候干點活了。”
五條悟“十影要告訴他們嗎”
源柊月“看小惠意愿。不過,也藏不了幾年。”
“行。”五條悟拍了拍手,抖掉沾上的核桃皮,站起身來,“那老子出門了,這次要出差三天,真麻煩。”
源柊月頷首“去吧。”
五條悟原本都要轉身走了,聞言又倒車兩步,扭回來。
“什么叫去吧”他不太滿意,挑剔道,“不應該是一路順風之類的嗎”
源柊月“那要加錢。”
五條悟“哼。真摳門。”
咒術師作為乙方職業,和大部分牛馬社畜差不多,領導一通電話,讓術師本人加班18次,還在上學的年輕高專生更是牛馬中的牛馬實習生便宜、清澈且聽話,正兒八經把祓除咒靈當做畢生奮斗的事業來辦,殊不知年長的術師只是在上一份高危的班。
在大部分情況下,你越能干,那就得干越多的活,還不一定有額外收獲。源柊月深諳此道,心如止水,任務不積極,考核很消極,生怕高層覺得他很行給他派任務。
防不住最近太出風頭,被盯上了。
五條悟前腳剛走,源柊月正準備整理下院子、抽掉另一張贈卡,就接到了一通來自輔助監督的電話,讓他出任務。
大半夜的,他滿臉不爽地出門,祓除完咒靈折返已是凌晨2點,他反手一通電話打給校長把對方罵了一頓。
藤原校長“”
藤原校長睡著被吵醒,一頭霧水地挨罵,但也不敢說什么,好聲好氣地說源同學這么晚還在出任務真是辛苦了,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領導。
輔助監督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源柊月掛掉通話,心里清楚,他最近突如其來的暴增任務量,是總監部、禪院家、與咒靈勾結的第三方都希望看見的。
總監部和禪院家想給他上壓力,逼他知難而退讓步,而第三方想借任務試探他的實力底細。
好,都得死。源柊月冷靜地想。全都得死。
“源同學”輔助監督小心地問,“心情不好嗎”
源柊月收斂表情,若無其事道“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