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倒打一耙,讓五條悟把準備好的說辭忘了。
下意識地回答道“來拿a卡”
源柊月“辛苦你找了個這么貼切的借口。”
五條悟“什么借口我明明進來的時候就說了。”
源柊月“我可沒聽見,杰,你聽見了嗎”
兩人同時看向他,五條悟臉上寫著你一定聽見了趕緊幫老子作證;源柊月很輕、很細微地眨了下眼,傳遞求助信號。
糟糕,回答一定會得罪一方,這可不好選。
夏油杰捏了捏眉心,誠懇道“嗯我好像沒印象了。”
源柊月“那就是他沒說”
五條悟“哈我說的那么大聲你能沒印象你和這個臭橘子又背著我干什么了”
源柊月咄咄逼人“我們能背著你干什么想轉移話題是嗎大半夜跑進杰的房間的目的你還沒解釋清楚,真是好笑。”
“都說了、是來拿a游戲帶啊”五條悟無能狂怒地墜入自證陷阱,惱怒之余不忘算賬,“你們干的事,我都看到了”
源柊月“那你說說看,我們干什么了。”
五條悟“你幫杰梳頭。”
源柊月“杰每天都要梳頭。”
五條悟“那讓他自己梳啊”
源柊月“是我想拿他的頭發練手。難道你有長頭發讓我梳嗎”
五條悟“”
“你和硝子也趁我睡覺、往我的頭發上別過丑發卡吧。”夏油杰翻舊賬,“一口氣別了好幾個,我在外面走了一圈才發現,還是別人提醒的,現在對小源就雙重標準了嗎”
梳頭和束發,再加上一個夜深的關鍵詞,如果發生在異性間,不是一般的旖旎曖昧;但好巧不巧,發生在兩個男生之間,兩人還表現得如此坦蕩,如此理直氣壯,顯得某人像在故意找茬。
五條悟氣短一截,咕噥“那能一樣嗎”
夏油杰“怎么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他想。
五條悟很少有糾結不定、不上不下的時刻。
像站到一家珠寶店的櫥窗外,一顆璀璨奪目的鉆石棲息在絨布上,鎂光燈一打,閃耀的火彩讓路過的客人駐足觀賞。
如果真是一顆明碼標價的鉆石,只消他多看幾眼,家仆會立馬湊過來詢問他的意思,然后進門簽單,一小時內,賬單和包裝精美的鉆石由專人一起送到五條家,那條街上的游客以后再也沒有欣賞它的機會。
但這不是鉆石。
他在櫥窗外,揣著一整兜的茫然,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敲門。
“好了,你別糾結了。”源柊月說,“我給你也梳一個,行了吧”
五條悟“我頭發那么短,梳什么”
源柊月“你也知道你頭發短所以我只能找杰啊總不能半夜打擾硝子吧那也太沒禮貌了。”
五條悟“”
這人顯然又在詭辯,但表面上有理有據,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辯駁的切入點。
對了,既然你來了,我要跟你們說正事。”源柊月說。
五條悟“什么”
源柊月“之前和你提過的,釣魚。”
五條悟恍然“噢。”
夏油杰好奇道“釣魚”
“你不知道么”五條悟頓時揚眉吐氣,很正常的一句反問被他演繹出了一種欠嗖嗖的氣質,“小橘子沒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