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白色玉犬是禪院直哉親生兒子,在吃下燒仙草后有感而孕,經過七天努力辛辛苦苦生下,從真正的輩分上來論,它不僅是禪院家嫡長子的嫡長子,還是禪院直毘人的嫡長孫。
禪院直毘人似乎沒有這個眼力見辨認出他的親生孫子。
所以,新晉十影,源柊月,開始了他的忽悠秀。
他給伏黑甚爾和不知名的女人捏出了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以及模棱兩可的咒術設定。
咒術界本就存在千奇百怪的術式,有些人生得術式和后天術式加起來能有三四種,發生什么都不稀奇,他又深諳胡謅的原理,說得盡可能模糊,給人留出充分的想象空間。
“父親不讓我把術式公開。”他說,“請你理解,也煩請對其他人保密。”
“理解,當然理解。”
禪院直毘人說。
聯想到六眼兒時遭遇過的種種暗殺方式,在自身實力正式成長起來之前,保密自然是上上策。
事實上,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話術,看到白玉犬的那一瞬間,源柊月無論說什么,禪院直毘人都會深信不疑。
他有玉犬,他是十影,他能說謊嗎
“孩子,你受苦了。”禪院直毘人懇切道,“禪院家一定努力幫你,千萬放心,有任何事都可以聯系我。”
源柊月只有一個要求“無論用什么方法,幫我通過一級咒術師評定。”
禪院直毘人立刻答應“當然沒問題。”
禪院直毘人和禪院直哉不一樣。
他當然希望長子能夠繼承禪院家,而在那之前,他更將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先于自己的小家庭。
既然源柊月是十影,是家族期盼了一百年的傳承術式擁有者,哪怕他的回歸會危及禪院直哉的少主地位,禪院直毘人也絕不可能為此因小失大。
回到家,禪院直毘人把兒子叫到別院私下談心。
剛開口,他單刀直入道“直哉,我都知道了。”
禪院直哉不明所以“父親”
禪院直毘人“我知道,出于私心,你不希望他回來;可他是十影,家族需要他。”
禪院直哉心里咯噔一聲,臉色頓時大變,失聲道“他告訴你了”
“對。”禪院直毘人說,“我已經知道了。”
他的兒子,在外面無論多么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回到家,對他這個父親的話總是深信不疑,也幾乎不違抗他的命令。
在他多次耳提面命“和源柊月處好關系”的前提下,禪院直哉一次次陽奉陰違,其中必然有異常。
那孩子是十影。
所以一切都講得通了。
“”禪院直哉的臉色變了又變,十分精彩,像是遭到一場深切的背叛似的,咬牙切齒道,“他怎么能”
“直哉。”禪院直毘人說,“如果你自身足夠強大,他是
十影又如何只要你能證明自己的實力絲毫不遜色于”
禪院直哉“可是”
禪院直毘人“別可是了。難道你能改變他是十影這一事實嗎”
禪院直哉“”
“往好處想,這孩子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術式,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告知于我,尋求家族的幫助,他也要求我保守秘密,不要將術式的事情告知其他人。”禪院直毘人說,“也許,他和甚爾君一樣,并不想接管禪院家。”
那一年,禪院甚爾殺光了阻攔他的炳與軀俱留,大搖大擺地走出家門。
如果他當時沒有直接離開,將刀口再度指向家族中的掌權者,此時坐在禪院家家主之位上的人,只能是禪院甚爾。
“直哉,說到底,源君是你的兄弟。”禪院直毘人說,“你”
禪院直哉咂摸出一絲不對勁,憤怒、慌張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
“父親。”禪院直哉面露茫然,“你的意思是,十影是源柊月”
禪院直毘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禪院直哉“”
禪院直毘人自顧自地說下去“等源君被總監部放出來,給他辦個接風宴,請他來家里坐坐,你也抓緊和他修補關系,至少不能繼續敵對。如果愿意回歸家族,改回禪院的姓氏,那當然是更好不過的。”
禪院直哉“”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