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咽了口唾沫,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罪名,有苦說不出“五條君,我們沒有”
三個人重傷,十幾個小時過去,只有斷了條胳膊的吉川睜開眼睛,其他兩人處于昏迷狀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傷亡慘重的前提下,五條大少爺單刀匹馬殺到京都,認定這是總監部自導自演的陰謀,是他們將源柊月囚禁了起來。
天可憐見
冤枉啊
若是平時,首席一定敲著拐杖怒罵他不識好歹、是非不分,為了一個罪行累累的叛徒向總監部發難。
御三家和總監部的最終利益指向一致,五條悟再鬧騰、再過火,也不會隨意對總監部出手,維持著如履薄冰的表面關系,這是他們頤指氣使的根基。
但眼下的情況,誰都看得出來
他正處于盛怒之中。
一不小心,說錯了話,也是真的會死。
誰能把作為五條家少主的六眼怎么樣嗎
不能。
“我們怎么會做這種事,五條君。”首席邊上的另一名高層開口附和,低眉順眼,“總監部按照規章秩序辦事,從未僭越,如果其中真有誤會,不如等明天,我們一起去”
“是么。”五條悟不置可否,口吻涼涼的,“既然如此,就用你們來試驗
我的領域好了。”
“”
是真的慌了。
“那個、五條君”
“還是未完成領域,不太熟練。白發少年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笑得十分囂張,“如果一不小心燒壞你們的腦袋的話,我很抱歉哦。”
除了五條悟,禪院家也是這么認為的。
禪院直毘人反復回味昨天的細節,越咂摸越覺得不對勁。
他親耳聽見了那句我宣布你們死了,緊接著是忽如其來的爆炸,硝煙彌漫,火光沖天可是那三名總監部高層,各自也都是一級咒術師,怎么可能受這么重的傷
思來想去,他認為“是他們在演戲。”
身居家主之位多年,又和總監部經年累月地打交道,他們對源柊月有什么想法,渴望對方的術式能為他們帶來怎樣的改變,禪院直毘人一清二楚。
所以他聯系了這三人,提前一步介入交涉,希望能保下十影。
沒想到這三人故意重傷,擺了他一道。
禪院直毘人的表情相當難看。
做到這一步,已經不是十影的問題了,他們此舉,愚弄了他,且根本沒把禪院家放在眼里
“真是可笑”禪院直毘人冷冷地說,“十年前,吉川佐保是得到家族的支持,才能順利謀得委員會的固定席位。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太久了,以為自己能凌駕禪院家之上,是時候讓他認清自己的地位了。”
聽完父親分析結論的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欲言又止“父親,其實”
其實源柊月不是十影,而且他覺得,那人是真的畏罪叛逃了,可能根本沒那么多陰謀
禪院直毘人“怎么了。”
日式封建家庭,父與子是君與臣,是仇人,是情敵,是上克下。禪院直哉依舊不敢看父親的眼睛,低頭道“沒什么。”
“直哉,你記住,家族的榮辱,永遠在個人的得失之上。”
禪院直毘人意有所指地叮囑了一句,轉頭吩咐家仆,“去聯系吉川。”
“禪院家,不是他能隨意拿捏的對象。”
源柊月叛逃帶來的后果,比他叛逃本身嚴重太多。
總監部委員會,六個席位,沒受傷的、完全不知情的,被五條悟找茬,一個未完成的無量空處丟過去,首席瞪大眼睛,應聲倒地。
而被他重傷的三人,更為凄慘,傷勢尚且未愈,直接從受害者淪為聯合演戲欺騙禪院家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