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狐疑道“你怎么知道七海的行程”
源柊月“是電腦,我使用了電腦的搜索功能。”
照舊滿嘴跑火箭,沒一個字能信。
這些天來,夏油杰常常思考,琢磨出一絲不對勁。
源柊月常常表現得像未卜先知、運籌帷幄,但他知道,這是因為對方擁有十分強大的信息收集和分析能力,對方的一切未來推演,建立于已知上。
也就是說,盡管叛逃,他還是有方法獲取咒術界的情報。
“我一直想問”夏油杰慢吞吞地說,“你和悟,是不是也以某種方式,一直在悄悄聯絡”
“是故意的吧你們兩個。”
源柊月“。”
源柊月把放涼的面塞到嘴里,腮幫子鼓起,嘟嘟囔囔,語氣極度富有信念感“怎么會呢我們詛咒師和可惡的咒術師,不共戴天”
星期日。
七海建人祓除完咒靈,走下堤岸。
咒力殘穢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污穢般沾在他的咒刀上,流水可以沖刷大半。
他簡單清理了一下咒具,以及同樣濺上咒靈血液的雙手、手臂,河水有點涼,鵝卵石上攀附著淡淡的青苔。
流水汩汩,他重新拿起咒具,在河面的倒影中,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喲。”黑發少年對他張開五指,影子被流水打碎,風姿卻依舊清朗,“七海,下午好啊。”
七海建人驚愕回頭“源”
再定睛一看,對方的身后,還站著留下叛逃宣言后、多日不見的夏油杰。
夏油杰的裝束有些奇怪,穿著袈裟,長發披散在腦后。
“夏油前輩也”七海建人結結實實地愣了下,“你們這是”
“長話短說,七海。”源柊月對他伸出手,笑吟吟道,“要加入詛咒師集團嗎事先說明,我只接受肯定答案哦。”
河畔邊的三人,發生激烈的沖突。
花御隱藏在行道樹的上,將自身氣息隱匿于樹葉之中,也躲過了帳的勘探。
它即為自然本身,花草樹木生長的地方即為它的樂園,鮮有比花御更擅長隱匿氣息的咒靈。
而在花御眼中,這是一出標準的詛咒師與咒術師互殺的戲碼。
源柊月對穿著高專制服的金發少年遞出邀請,被對方嚴肅拒絕。
然后,他彎起眼睛搖頭、嘆氣,仿佛很無奈似的,轉過身走到夏油杰身邊,表情霎時從微笑轉為冷酷,這個距離很難聽清他們對話的具體內容,但看口型應當是
“殺了他。”
剎那間,夏油杰動手了。
而金發少年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只聽一聲聲嘶力竭的asquo你們怎么可以aheiaheiarsquo,話音未落,他已倒在了血泊中。
兩人有說有笑,施施然離開。
等他們走出一段距離,花御上前,瞬移到那金發少年的身邊,試探氣息aheiahei
aheiahei確實死了。
它沒有逗留太久,確認完這一點,匆匆地離開。
aheiahei
二級咒術師七海建人死亡
經識別,現場咒力殘穢,與一級咒術師夏油杰一致aheiahei
聽到消息,灰原雄沉默五秒,差點拍碎桌子怎么可能4”
“我不相信”
“夏油杰前輩怎么可能真的叛逃、還對七海下手”
“七海呢七海人在哪里你們不是說他死了嗎他人呢”
夜蛾正道默然“灰原,我知道你無法接受,七海他被送到醫務室了。你可以去看一眼。”
灰原雄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向醫務室,瘋狂拍門“家入學姐家入學姐你在不在”
家入硝子知道他的來意,為他開門。
她轉頭,說“七海,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