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程度,說服不了源柊月。
眼見著時間,源柊月再度開口既然想尋求合作,坦誠地告訴我一切吧。規則是不能讀檔,我為什么能重生這是我的第幾次重生從稀少的記憶來看,我上一次應當很弱小,這一次為何得到增強
系統,你在其中充當哪種角色,我又付出了什么
從一開始確定的主線任務打敗兩面宿儺。它究竟是一種換取獎勵的必經之路,還是一種賒賬支付的代價
是目標,還是手段
死水一般的沉靜,維持了許久,久到讓人恍惚。
不知道是系統在思考,還是它也受到某種規則的限制,無法將全部內容宣之于口。
系統很抱歉
,這是既定的命運,唯一能告知的是你能夠打敗兩面宿儺。
哦豁。
不得了。第一次從系統口中聽到這么肯定的話。
源柊月歡呼居然有這種好事、好耶那不急,先玩一會,過幾年再打也不遲。
系統
它并沒講話,但總感覺應該罵得很臟。
源柊月相當松弛。
繼續用擺爛的行動,試探系統底線。
但他的放松從來都是相對而言,盡管松垮,一直在計劃的進度中穩步前進著。
而且,他并沒有放棄徹底掐滅兩面宿儺復活可能性的計劃,從更根本性的角度消滅詛咒之王。在詛咒之王死后,麾下部將想復活它的并不少,全都失敗了,其中就包括勤勤懇懇求索幾百年的里梅。
原因無他,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實力實在太強,找不到能完全承受它全部力量的容器。
為了研究正確版本容器,羂索搞出咒胎九相圖這等駭人聽聞的殘忍行徑,據它死前所說,它已經成功了。
但源柊月沒耐心聽它廢話,多看一秒都覺得惡心,沒經過拷問環節直接將它宰了,導致目前對它的計劃了解幾近空白,只知道羂索將咒胎九相圖稱為一次令他開竅的失敗嘗試,真正的容器另在他處。
把容器控制起來,杜絕復活宿儺。
罪魁禍首已死,想找到容器,只好拷問羂索曾經的伙伴花御與漏壺。
漏壺生性自由,對于羂索的計劃知之甚少,花御知道的多一些,也不是全部,它拒絕對敵人全盤托出,又不得不在夏油杰的命令下說真話,回答源柊月角度刁鉆的問題。
源柊月“真正的容器并非九相圖之一。”
花御“是。”
源柊月“你親眼見過容器。”
花御“不是。”
源柊月“你接近過容器。”
花御“是。”
源柊月“容器也是一個咒胎”
花御“不是。”
夏油杰圍觀半天,沒明白源柊月究竟想問什么,在說真話的指令下,花御或漏壺只會回答“是”、“否”或者“我不知道”這是在玩海龜湯么
“不,你不懂。”源柊月嘆氣,“我在交叉對比信息,想找算了,感覺很難找到。”
夏油杰“找東西的話,不如讓小惠的玉犬試試。”
源柊月“不是這個找東西”
陷入憂郁、嘆氣。
大部分時候,這個人的計劃和抽象程度不被人理解,不過大家都愿意陪他玩,夏油杰也是其中之一。
他的咒靈庫已然變成了源柊月的免費奴隸團隊,每天都奔波在上班和加班的路上被咒靈操使驅策著完成祓除任務,然后回到院子里當勞動力。
在外的任務過程中,夏油杰還是會遇
見一些令他感到不快的事,比如來自非術師的惡意,他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在意到夜不能寐了。接受它們的客觀存在,也相信有更多的善良,允許一切發生。
最近一段時間,詛咒事件多發,交給他和五條悟的任務變多,去外地出差的次數也比從前頻繁,但尚在可接受范圍內。
他的摯友卻不那么想,每次出門都滿懷恨意“怎么又讓老子出差,遲早捏爆這幫老橘子的腦袋。”
然后在源柊月耐心的誘哄中不情不愿地離開,回來時鬧出乒鈴乓啷的巨大動靜,向全世界宣布五條少爺回宮速來迎駕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出了奇的安靜。
安靜得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