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哈氣連天的學生們在車站碰頭。
釘崎野薔薇眼尖,盯著五條老師的制服外套的紐扣,忽然伸手,拉出一根黑色發絲。
她將它拉直,震驚道“這是什么”
虎杖悠仁“一根頭發還是長頭發。”
釘崎野薔薇“女人的長頭發。”
虎杖悠仁“難道老師忽然交往了女朋友”
釘崎野薔薇“而這種事居然不告訴我們”
五條悟嬉皮笑臉,任由他們一唱一和地猜測,不否認也不承認,而伏黑惠多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在兩位同期猜測越來越離譜的時候,代行解釋的責任“又不是只有女生留長頭。”
“”虎杖恍然大悟,“對了、源同學也是”
釘崎吃瓜失敗,嘁了一聲“真沒意思。”
源柊月的頭發很長,扎著高馬尾,發尾垂到腰部。
和長頭發的人住在一起,某種程度上很像養長毛貓,家里各個意想不到的角落都可能出現貓毛,一不經意,沾到缺乏無下限保護的外套上,不算稀奇的情況。
短發美女釘崎靈魂發問“不過,小源為什么要留長頭發,不覺得很不方便嗎洗頭發吹干也要好久。”
很巧,這個問題,五條悟也問過。
“這么長的頭發,不熱么”他說。
源柊月告訴他“短頭發要經常修剪,美發很貴的,貧窮詛咒師沒有那種條件,留長點扎起來,可以省很多錢。”
日本美發向來是高消費行業,最基礎的修剪頭發就要一兩千日元,帶染燙造型絕對超過三萬是夏油杰告訴他的,一個相當正確的理由。
他說,別去剪了,經費有限,你扎起來吧。
隨手揪了一根禮品包裝袋,幫他把散發扎成腦后的小團子,后來越留越長。
這種借口誰都騙不過,一聽就知道純屬夏油杰的個人趣味,蓄著蓄著就成了習慣。
當然,長發也給源柊月帶來不少困擾,比如安安靜靜走在街上經常被小混混搭訕,對面說美女要一起去卡拉ok嗎,源柊月開口我是男的。
小混混要么唾棄,一個男的留這么長頭發有夠惡心的;要么詭異地沉默幾秒,扭捏表示,男的也不是不行而結果殊途同歸被他狠揍一頓并搶走錢包。
放在咒術師同伴面前不夠看的三腳貓功夫,收拾幾個暴走族,綽綽有余。
這種情況在十四五歲的時候比較高發,過了兩年,隨著他五官和氣質的微妙變化,乍一看將他認成女孩的路人,再一打量,發覺那應該是個容貌清麗的少年,暗笑自己眼拙。
剛進入總監部時,堪稱柔弱的外表理所當然為他招來輕視,不少人以惡意揣度著他與五條悟的關系,流言肆意蔓延,成為茶余飯后取笑的談資,沒過多久,漸漸的全都笑不出來了。
只敢在背后咬牙切齒那個陰險的臭小鬼,仗著五條撐腰囂張得不成樣
子,見到他時又無比熱切親近地喊源君,哎呀源君真是年少有為
源柊月在總監部如魚得水,天生的權術手腕,身后有最強撐腰,攪得這池死水惶惶終日、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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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毫不懷疑,再給他十年時間,他會把那里變成自己的一言堂。
每到這時又開始想早點把他帶回來就好了。
在四年前第一次遇到小朋友的時候,別再那么多曲折迂回、試探套話,不由分說地套上麻袋綁架,扛回家里、帶在身邊,藏起來不讓他摯友發現,夏油杰半夜想起來一定郁悶得要命,這小孩究竟去哪了離家出走了嗎可惜再郁悶也沒用,搶走了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