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柊月“腮腺炎最近換季,流感多發吧。”
伏黑惠“那是什么”
來到了伏黑津美紀的房間門口。
五條悟徑直轉開門把手,大大咧咧走了進去,在小姑娘床邊蹲下,打量片刻,說“嗯好像不是普通的生病,有詛咒的氣息”
伏黑惠頓時緊張起來“能解決嗎”
五條悟“當然了,老子可是最強的,把那個詛咒祓除掉就行了所以,這幾天她去過哪里”
伏黑惠“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在學校上學,周五下午來這里”
一問一答間,床上的伏黑津美紀眉目緊鎖,額角沁出幾滴冷汗,仿佛做了噩夢。
沒過幾分鐘,她睜開眼睛,兩張臉映入她的視線。
“小惠五條哥”
五條悟“哎醒了”
伏黑惠“津美紀”
五條悟“詛咒的氣息也忽然不見了,身上哪里不舒服嗎”
伏黑津美紀喃喃道“沒有,晚上覺得好暈、好困,現在好多了”
五條悟“是不是走在路上碰見不干凈的東西了那時候戴眼鏡了嗎”他轉過頭,呼喚源柊月,“你也過來”
蒼藍雙瞳照映出源柊月慘白的臉。
他逆著光,手指死死地摁著門框,神情緊繃,像一條猝然被丟上岸的、渴水的魚,嘴唇翕動著,胸膛微微起伏。
五條悟察覺到不對勁“怎么了”
兩個孩子也看向他。
伏黑津美紀似乎已恢復正常,關切地問“哥哥不舒服嗎”
“怎么會。”源柊月勉強支起一個笑容,“我在想事情。”
剛剛,就在剛才。
伏黑津美紀額頭中央有一道淺淺的詛咒印記,冒出影影綽綽的黑氣。
別人不知道,但他是見過的,在上一次,他第一次見到伏黑津美紀,是在病床上少女雙目緊閉,昏睡不醒,眉心正印著這一道印記。
關系要好的同學相約去八仗橋試膽,津美紀放心不下,跟著過去,被牽連成為了詛咒的受害者,在
那之后,一直昏迷沉睡,是伏黑惠心中割舍不下的隱痛。
世界的天花板塌了一角,粉塵落到一個小女孩身上,沉甸甸地壓向她的后半生。
回到過去就能改變這一切。
在那個人走上絕路之前,在所有悲劇發生之前,在無辜之人不幸罹難之前,在十年之前。
他滿心以為,這回來得很早,一定來得及。
但很可惜和上次一樣,已經相當遲了。
“我有點事出門。”他說。
輔助監督的一通電話,夏油杰半夜出門祓除咒靈。
在咒術師這一行是常態中的常態,還只是個高中生的咒靈操使相當習慣了。
不過,使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抓不住這次作祟的咒靈。
地點是空座町,位于東京與千葉接壤處的一座小城。
最近,整個空座町處于沸沸揚揚的鬧鬼傳說之中,有許多人親眼見證傳聞中的死神與地縛靈,嚇得當場暈過去,醒來后身上完好無損,但精神狀態岌岌可危。
由于親歷者不少,且所述經歷有相似之處,這條謠言很快在大街小巷傳播開來,鬧得人心惶惶。
繪聲繪色、煞有介事。
警察們介入調查,一段時間后無所獲,期間有幾名當地的警官也經歷了鬧鬼,于是遞交給非自然部門,發往咒術界,走非常規程序。
夏油杰為此而來。
空座町不大,開車繞主城區一周也要不了多久。
他調動咒靈庫,讓它們將此地地毯式搜索,若干咒靈穿過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群,順手祓除低階咒靈,把這里翻了個底朝天,照樣沒能找到半分鬧鬼傳聞的原委。
流言再這樣傳下去,一整座城居民心中的惶恐倒是可能糾集出一只一級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