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過雨,下午又飄上一場,地上零落著點點潔白的櫻花花瓣,氣溫明顯回升,有了春天蒞臨的意思。
大人們回來的時候,伏黑姐弟正在院子里掃水,還有飄進來的花瓣與落葉。
“你們回來啦”
伏黑津美紀興高采烈,并告訴源柊月一個好消息
“哥哥,草皮上出現了新植物”
源柊月“”
他立刻被奪去注意力“在哪里”
伏黑津美紀描述著新植物“我帶你去。有一個豌豆長出了兩個腦袋,一面朝前,一面朝后”
到現在,對源柊月而言,抽卡和新植物的吸引力依舊在線,很快撇下后面四個人,跟著津美紀溜達到后院,打量忽然出現的裂莢射手。這個院子里沒有礦工僵尸,它的功能性無限趨近于零,造型依舊吸睛。
等他一走,夏油杰與
五條悟立刻卸下了輕松的表情,各自在池塘邊的石頭圍欄上蹲坐,頭上仿佛有陰云籠罩,悶悶不樂。
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說話,一開口就是嘆氣。
“”
“”
“唉。”
“老子怎么就打不過兩面宿儺,還要他付出那種代價。”五條悟想到這件事就郁悶,“果然還是不夠強。今晚開始加訓。”
“我居然連打兩面宿儺的資格都沒有就死了還給大家添亂。”夏油杰陷入痛苦,抓著自己的頭發,“我居然那樣對小源,強迫他做壞事,我真是太糟糕了。”
他們正在擔憂、自責,既心疼又愧疚,被自尊心和內疚感折磨得無法安寧,卻又生怕被源柊月發現,給對方增添不必要的心理壓力,不約而同找了個陰暗角落種蘑菇。
背影都傳達著快要溢出來的焦躁和難受。
這一幕,被房頂上的兩位成年人納入眼底。
夏油杰“你怎么看。”
五條悟“兩個無可救藥的白癡。”
夏油杰“顯然如此。”
黃昏逢魔時刻,夕陽在地平線上勉力燃燒著,似乎是想延緩下墜,最遠處是橙紅,向著四周逐漸褪色,頭頂的天空已轉為昏黃。
少年們陰郁了好一會兒,成年人若無其事地坐在房頂上,沒過多久,五條悟忽然站起身,將目光精準地擲向另一個自己。
他腳尖點了下地,下一秒已懸空出現在兩人面前,單手插兜,對夏油杰說“我有事和這個老東西聊。”
夏油杰聳肩“那我回避。”
相當知趣地一躍而下,為兩人留出了交談空間。
五條悟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小鬼想說什么。
風一吹,樹林的枝葉一同招展,從高處看,像起起伏伏的海浪。
沾上夕陽光色,是翡翠疊金的浪花。
五條悟沉默好一會,悶悶地說“他還在瞞老子。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上當受騙一次又一次,再笨的貓也該長記性了。
他隱約猜到,這個未來的自己,始終保持著沉默,不再從各種挑剔的角度發出質詢,并非由于信了源柊月的話,而是出于縱容的態度是年長者的鎮靜與從容。
“咦。”五條悟佯裝驚訝,“原來你有腦子”
五條悟“”
五條悟“你”他艱難忍住了罵人的想法,好聲好氣道,“有關他的事情,都告訴我。老子不會出賣你的。”
五條悟“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五條悟用對方的話直接回敬“我跟你客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