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仗逐漸升級成爭奪手機的動作片,在狹窄的沙發座上激烈地上演著,旁邊幾桌的客人被動靜吸引,紛紛看戲。
而手機的真正主人五條悟,正吊兒郎當地靠著源柊月,一勺一勺地挖他的冰沙吃。
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和上次不一樣。這小鬼身上有術式了。”
源柊月“什么術式”
五條悟“看不清。等他真正領悟了才知道。要邀請他入學嗎”
源柊月略一思索“嗯不了吧。”
如今的虎杖悠仁,才能被看見,天賦被贊頌,即將踏上一條相當明亮寬敞的道路,將所謂的真相貿然攤在他面前,或許是一種打擾說到底,如果成為咒術師是虎杖悠仁不可逆轉的命運,不需要刻意的指引,他也總會走向咒術高專的大門。
不急一時。
源柊月看眼手表,碩“我三點得去開個會。晚些見。”
五條悟冷笑“哈,想讓這小子當運動員,不想讓他做咒術師。我看你相當偏心他。”
源柊月“”
五條悟“果然,包養體育生的傳聞是真的。”
源柊月“”
五條悟“以前這種事全部會告訴我的,現在都不主動說了,還是我逛街發現的。哼。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可悲的隔閡了。這是七年嗯十年之癢”
源柊月“”
源柊月欲言又止“那你要跟我去開會嗎”
五條悟刮了刮玻璃碗,把最后一大勺草莓沙冰送進嘴里,嚼嚼嚼,嚼嚼嚼,支支吾吾地說“怎么這樣子,老子真傷心了。”
說完,整個人像流體一樣,軟綿綿的,順著沙發
和座位之間的空隙流淌下去,在地上縮成一只大型貓貓球。
源柊月清楚這人又有壞主意等著自己,多問一句就能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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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去前臺付了錢,接著折返,一句話不多說,抓起五條悟的胳膊,試圖把他拉起來,然而最強果然是最強,始終維持著抱頭蹲的姿態,不理不睬不合作。
正在爭吵的學生們停下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師
像鬧脾氣的三歲小孩似的,蹲在地上死活不起來。
然后,他被源柊月抓著兩只手,像拉小推車那樣,從光滑的地板上艱難而滑溜溜地被拖走了,皮鞋擦地一路呲溜,路人紛紛側目。
釘崎“”
伏黑惠“”
虎杖“。”
釘崎“冒昧問一下,我們老師今年是二十八歲沒錯吧”
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和拉扯后,虎杖悠仁與隊伍簽訂合同,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田徑隊預備隊員,正式入駐青訓。
教練組對他抱有極大的信心,認定他拿下正選席位指日可待,在國際賽事上大放光彩,更是板上釘釘的未來。
周三,虎杖帶著合同和各項證件回到學校,辦理休學手續。
如此重大的消息,早就有專人通知過校方,校長親自陪同他前往教務處辦理各項流程,語重心長地傳達著關心,親切得像隔壁家的中川爺爺。
一個個印章落下,紅色或藍色的章子,蓋在一頁頁的文件上,咚、咚,像風吹上了一扇舊門,門關上了。
虎杖說不出什么滋味。
未來是職業運動員嗎拿過獎之后退役,成為教練或者體育老師似乎是挺明確的一條路。
陪同的師長都替他開心,但他并沒有覺得特別興奮,就像按部就班地從杉澤國中升到了杉澤高中那樣,辯不出好來,很有種得過且過的意味。
“手續都辦好了。”校長將文件和檔案袋疊成一堆,雙手遞給他,“那么,虎杖君”
虎杖悠仁打斷道“等一下、校長我可以和以前的朋友們說幾句話嗎”
校長了然“當然可以,快去吧。”
臨近放學,夕陽的柔和光線籠罩著整所學校,氣溫隨著日落降下,放學鈴聲一響,鬧哄哄的氣氛又頓時托舉著溫度上升。
虎杖悠仁卡著下課鈴走進教室,一一與同學們道別,大家將他團團圍住,說了好多話。
又去到靈研社,他的突然出現,把正圍繞著桌子觀察某不明物品的社員們都嚇了一跳。
“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虎杖“是我啦”
大家頓時松了口氣,神色由驚恐轉為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