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看著她發過來的兩行字,除了覺得眼熟之外,還有些不明所以。
所以盛行意是在什么時候遇到的她
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敲了個“”發了過去,只是盛行意沒有立即回復過來,想來開始運動了。
秦恣也不著急,等她簡單地吃完早餐出了餐廳后,果然,一眼就看見了還在陽臺上的盛行意。
盛行意正在彎腰扭轉著自己的身體,頭上的那顆丸子沒扎那么緊,像是很有彈性,隨著她的動作而晃著。
清晨的陽光很溫暖,還不那么熱烈,直直地穿過來照在盛行意的身上,她的臉頰因為運動有些紅,薄汗也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察覺到秦恣的視線,盛行意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只是向著秦恣這邊的時候,對著秦恣牽了下唇角。
秦恣看見了,跟她揮了揮手,什么也沒說,就邁開腿往門口走去了。
盛行意昨晚給的推薦很走心,不只是給了店名這么簡單,她甚至還標出來了乘坐哪輛公交車以及在哪個站臺下。
細致程度符合秦恣對于盛行意的“刻板印象”。
有書店、咖啡廳、二手市場交易店,以及兩家分別吃午餐和晚餐的餐館。
秦恣坐在公交車的最后一排,戴著耳機聽歌搜著這幾家店鋪。
看得出來盛行意是實實在在的本地人,這幾家店鋪在網絡上提到的人都不算多,不是那種很出名的網紅店鋪。
秦恣翻著那些帖子,唇角翹著。
隨后她就收到了盛行意關于她的問號的回信因為這兩天準備運動的時候剛好撞見你出門。
盛行意又說所以是單方面遇見。
秦恣望著這兩段話,眉頭輕挑。
只是嘴角的笑意莫名其妙又深了些。
她輕咳了一下,望向窗外。
幾分鐘后,她收回目光,敲著屏幕行,那我下次回頭看看。
十點鐘,何念來找盛行意幫忙寫邀請函。
這是一間大床房,房間里有什么一目了然。
何念把帶來的鋼筆和邀請函放在了桌上,眼睛都沒轉,就看見了盛行意放在書桌上的那只灰藍山雀木雕,“哇哦”了一句“這你雕的”
盛行意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這么神通廣大嗎”
“放別人身上不可能,放你身上我覺得很合理。”
“有人送的。”
盛行意拉開椅子,她看了兩眼這只小肥啾,唇角揚起淺笑,卻也沒說是誰送的。
何念也不多問,她摸了摸自己的眉釘,說起來自己的正事“這兩天應酬給我忙昏頭了,都忘了寫邀請函,你現在住在這邊倒是方便了我,我直接走路過來的。”
“這次是哪幾個人”盛行意很有經驗,“給我名單。”
何念的清吧推出典型新品的時候,都會找人來試喝嘗味,她自己本身也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因此每次邀請人試喝時還會發邀請函,一本正經地走流程。
只是她覺得自己的字不那么好看,不夠體面,所以次次都會來找盛行意。
她倆一個高中,當初上學的時候還是同桌,她知道盛行意的字參加過書法比賽,并且直接拿了一等獎,后來那幅書法作品還掛在某個會館參與了展覽。
何念回憶起這些,熟練地把備忘錄打開,將手機放在了書桌上。
盛行意拆開了何念帶來的鋼筆,她先是取過來有著“念念吧”o的邀請函翻開,再睫毛一扇,看向備忘錄里的名單。
里面列了五個人的名字,而秦恣的名字赫然在列。
并且何念后面還給秦恣備注了蘭馨的好友,高冷美女,會喝酒。
盛行意的眉心一動,她的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了兩秒,自然地問“還有秦小姐嗎”
“那晚你不是聽見了”
“聽見什么”
何念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仔細回想了下,說“哦,你沒聽見前面的,就聽見了蘭馨說你們該遇到那里,我在前面就說邀請她來試喝。”
“嗯。”
盛行意提筆,筆尖還沒落下去,聽見何念又問“那你問秦小姐了嗎”
“嗯”
何念提醒“當她導游的事情。”
“還沒。”
盛行意這次落了筆,寫下了“秦恣女士”四個字。
她看著秦恣的名字,回想起來前幾天早晨的說自己就要恣意活著的秦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