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讓我想起來我第一次見到盛行意的時候,我問念念,為什么能跟盛行意做這么久的朋友,她們是高中同學,后來行意去京城讀大學,念念就留在西城,見面的次數也不多,而她的性子也不熱,跟念念完全不是一類人。”
賀蘭馨往沙發上后面倒了倒,盯著天花板,繼續說“念念說,如果一個人對你很好,那么可能是你自己很好,但是在盛行意這里,如果她對你好,那么只會是因為她這個人很好。”
她笑了笑“念念說,沒人比盛行意更好了,但又希望盛行意別那么好。”
秦恣靜靜聽著。
腦海里又浮現出來跟盛行意相處的這些點點滴滴。
盛行意是有些神秘的,神秘的點在于你不知道她會在什么時候就觸動到你,明明才認識不久,她卻會把你的隨口一句話放在心上。
何念說得對。
沒人比盛行意更好,但又希望盛行意別那么好。
這些“好”的背后,盛行意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否則也不會對農場的兒童樂園有些好奇了。
“那你給我出出主意,我怎么謝謝她”秦恣索性在賀蘭馨的身邊坐下來了,也把腦袋往后一仰,“這家印章店真的很不錯的,而且如果不是她說把決定權交給放放,我這個死腦筋估計還想不到這里呢,我倆都是倔驢一樣的人,誰比誰清醒”
“你才倔驢”
賀蘭馨吐槽了這一句,轉過腦袋,問“買禮物”
“可以。”
“買什么”
“不知道。”
“”
隨后賀蘭馨笑得很大聲“你自己頭疼去吧,我去前臺看看客房的情況,好給小放放安排。”
“還是不是朋友了”
賀蘭馨哼著歌站起來,沒有理會她的控訴,笑著拉開了門。
秦恣揉了揉眉心。
送禮的確是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不能太貴重,不能太便宜,不能太丑,還要有實用性,又得入對方的眼,這樣的要求一堆,顯得秦恣之前送的那個木雕小肥啾特別有含金量,起碼都占了。
不
對
她自己其實不能確認盛行意喜不喜歡。
但她對盛行意的了解實在是不太夠。
秦恣只能先放一放。
打定主意,秦恣把茶幾上的茶具都清洗了,才出了賀蘭馨的房間。
結果在走道看見了在陽臺的盛行意。
盛行意正拿著一支鋼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像是聽見了她的關門聲,盛行意抬起頭來,超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秦恣的腦子里自動蹦出來賀蘭馨說她很喜歡盛行意這句話。
她連忙往下壓了壓,朝著最右邊的那間房走過去,這里距離盛行意的陽臺最近。
打個招呼好了。
秦恣撐著自己的腦袋,手肘支在安全欄上,跟盛行意隔著這么幾米的距離,她笑著開口,問“你是在練字嗎盛行意。”
這個點的日頭正盛,但盛行意的陽臺背著光,看上去很涼快,反倒是秦恣這邊的走道剛好照著人,安全欄都有些發燙。
秦恣的眼睛都禁不住虛了虛,但也看清了盛行意淺淺的笑容。
“是。”
盛行意點頭“練字靜心。”
“因為天熱嗎”
其實西城一直都這個天氣,現在是七月上旬,但是跟之前沒什么變化,秦恣也沒覺得比之前熱在哪兒。
但她還是這么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