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意不再遲疑,伸出雙臂,抱住了秦恣。
她們擁抱的次數一只手數不過來,但兩只手可以,這遠遠不夠。
秦恣喝的是高度數的酒,身上的酒味濃郁,她像是沒什么力氣,比之前清醒的時候抱著要軟上兩分,盛行意的呼吸屏住,細細地感受著這樣的她暫時還沒有見過的秦恣。
不同于上次因為清岳縣蜜桃的事情展現出來的脆弱,這次是明晃晃的,讓人想要保護的感覺。
不過正是因為秦恣沒什么力氣,所以沒幾秒,秦恣就止不住地往后退,直到整個人被抵在了墻上,盛行意在這期間不敢松手,也怕她的腦袋撞到墻,提前就把掌心放在了她的腦后。
秦恣的眼睫扇了扇,意識處于混沌的她遲鈍地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
盛行意還抱著她。
秦恣又嗅到了那股讓她安定的木香,她記得這個香水叫“萬木春”,是盛行意特地去調的,盛行意還帶她去調過香水
她們之間的回憶并不少。
秦恣垂下眼瞼,腦袋偏了偏,嘴唇似是貼到了盛行意的側頸。
盛行意整個人都有些僵住,被人施法定在原地一樣。
“盛行意。”秦恣的嘴唇動了動。
盛行意穩著自己的聲線“嗯”
秦恣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慢吞吞地說“認識你真的很好。”
“我也是。”
秦恣笑了聲,松開手,又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盛行意沒有跟著進去,她很克制就把人送到門口,又眼睜睜地看著秦恣進去在床上躺下蓋上被子,才為秦恣關上門。
她的心跳頻率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正常,她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側頸。
那一片似是還有溫熱的氣息覆在上面。
秦恣的這一覺睡得不怎么安穩,自然而然地,早上也沒有再早起打八段錦。
到了十點左右,她才起了床。
迷迷糊糊間,她想起來關于昨晚的一些畫面,具體的記不太清楚,只記得自己有些丟臉了,她竟然哭著對盛行意說自己沒臉見人。
秦恣
不太想活了。
不過經過這一遭發泄,她的心情又好受了許多,起碼金殷女士知道了她的性取向,也省得她之后再出柜了。
只是不知道金殷女士是怎么知道的
秦恣皺著眉,細細地想了想,到最后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她自覺自己并沒有露餡兒的機會,畢竟她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呢,難到是因為自己一直在抗拒著結婚
也不是沒可能。
現在網絡這么發達,指不定金殷女士看見什么關于“”之類的科普,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女兒就是這類人呢。
秦恣懶得多想,也不想去求證,尤其是這次事情之后,她跟媽媽的關系算是來到了新的冰點,以前每次有什么矛盾沖突,可能還是在0度左右。
這次估計得零下四五十去了。
秦恣洗漱完,又照舊看見了在銅鏡旁邊貼著的便利貼。
盛行意沒寫什么,只是又畫了幾個簡筆畫圖案,是各種各樣的笑容,秦恣看著跟著咧了咧唇角,她有時候很想問盛行意是不是去系統地學過畫畫。
打定主意,在中午的時候,她還真的給盛行意發了消息過去你學過畫畫嗎
盛行意到了休息的時間,很快就回復過來。
沒有。
亂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