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確實發生過這樣的事,所以才有了新法規,必須是有獨立意識的成年人,在清醒狀態下簽字同意才有效。”
南汀猛地想道“不會是奧瑟殿下強迫你來的吧”
她回憶起兩人的互動,盡管凌熠嘴上說配合,但肌肉僵硬、眼眸低垂,明顯是抗拒的身體表現。
凌熠抿了抿嘴,眼神旁落“當然不是。”
他的微表情被南汀看在眼里,她在醫學院校念書的時候,心理學是必修課。
首相一家人怎么可以這樣,兒子猥褻他未成年的弟弟,外孫又誘騙他做醫學的實驗者。
“如果真是那樣,你完全有權拒絕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只要不簽字,手術就不能進行。別說殿下,就是陛下都強迫不了你。”
“是么”
凌熠低頭笑笑,像聽到某種不切實際的建議,又禮貌地不做反駁。
正義感在南汀心中熊熊燃燒。
“雖然我能做的事情有限,但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幫到你的,請一定要跟我說。”
凌熠想了想。
“我現在徹底跟外界失去聯系,如果,你聽到任何外面的消息,尤其是北郊的消息,麻煩你告訴我。”
這個要求不難,南汀用力點頭“我會盡力幫你打聽的。”
凌熠本以為自己心中有太多掛念,不可能安然入睡。
可柔軟的病床跟牢里的硬板反差太大,很久沒有休息好的他竟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直到某種侵略性十足的同類信息素闖入他的夢境,凌熠警覺地翻跳起身,肘擊信息素的來源。
從床上凌空而起的瞬間,需要極強的腰力。
這是作戰訓練中爆發性極強的一種反擊,專門應對潛入的偷襲,力道大的時候甚至可以將偷襲者一肘擊斃。
凌熠動作極快,可對手比他更快,硬生生用手接住他的全力一擊。
他在半空中硬生生被翻轉,又重重按回到床上。
這么強而有力的反擊,凌熠自問連他的教官都無法做到。
而被人從背后鉗制住無法動彈的感覺,又跟某次不愉快的記憶發生重合。
偷襲者只靠單手便控制住他,另一只手曖昧地摸上他柔韌有力的后腰。
凌熠頭皮宛如觸電般發麻,冷汗幾乎是一瞬間淌了下來。
低沉的譏笑從他看不見的頭頂吃吃傳了下來。
“腰力不錯。”
聽到這個聲音,緊繃的肌肉被意念強制操控著,一寸寸軟了下來,直到擺出徹底放棄抵抗的溫順姿態。
本能告訴他有危險,理智卻提醒自己不能反抗這個人。
“帕特說要你休養好了再手術,我看你現在體能就挺好。”
奧瑟無證看診。
“就是精神過于緊張了點。”
強制卸力后的凌熠趴在床上,半閉著眼,狀態看起來仿佛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汗淋漓的運動。
“殿下的信息素強勢,一切都是條件反射。”
aha天生有極強的領域意識,操持著毫不收斂的信息素接近其他aha,本質就是一種挑釁。
“這次我可沒有用信息素嚇唬你。”
“”
凌熠吃力地將頭扭到另一邊,透過眼角向上掃視奧瑟,眼睛里寫滿質疑。
奧瑟又笑,從凌熠的視角只能看到他宛如雕刻的下顎,和玩世不恭的嘴角。
“瞪什么,不信我為什么要對一個熟睡的人信息素攻擊,何況我也希望你多睡一段時間,養好體力。”
凌熠反思,奧瑟的確如他所說,沒有濫放信息素,但他在夢里感受到的壓迫感又確有其事。
而這只有一個解釋。
如果一個aha毫不收斂他的信息素,就會不斷地給身邊的oga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