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竟然真的吃了閉門羹,這可是長這么大頭一遭。
不過
他想到對方那一瞬睜大驚慌失措的模樣,眼眸微微瞇了瞇。
長得還怪可愛的。
白依依站在門后,整個人一副被雷劈的樣子。
啊
金閃閃的生物。
為什么會出現在她門前。
嚇死她了嗚嗚嗚。
陌生人恐懼癥發作的白依依慢吞吞且哆哆嗦嗦的縮回床上,決定今天不出門了。
這時王婆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白依依,少班主沒有惡意,他只是想過來跟你談談漲月錢的事情。”
一聽到漲月錢,白依依的眼亮了亮。
要說白依依有什么愛好,除了當領舞以外,就是攢錢,王婆子深知她的弱點,所以才特意這么說。
不然別說是少班主了,就算是她,磨碎了嘴那丫頭也不會賞一個臉。
這要放在以前王婆子早就張嘴開罵了,但眼下她只能忍著火,好聲好氣的商量。
沒辦法,這祖宗現在可是云臺班的搖錢樹,甚至往大膽了猜,她甚至可能有進宮當娘娘的命。
畢竟從陛下登基以后什么時候有過三番五次召見一個人進宮過。
基本上在第一次進宮就被噶了,哪里還會容忍到第二次。
白依依在她手下呆了那么多年,多少她還是了解她的性子的。
要說討人喜歡,這丫頭也不怎么討人喜歡,但要說討人厭吧,倒也沒有。
她就是那種平平常常的伴舞,不起眼不惹眼,有時候甚至會讓人忽略掉的存在。
但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十分沒有眼寸還膽小。
這樣的人放在陛下身上以往一天能噶十個,如今容忍她活到今日,要說沒存了幾分心思她是不信的。
要知道她和班子里的舞姬們今天都做好了她回不來的可能了,誰知道她不僅回來了還活蹦亂跳的,連皮外傷都沒一個。
心思玲瓏的王婆子猜到了這一點,自然不會對白依依甩臉子,傻乎乎的白依依不僅不知道甚至還以為王婆子突然對她好了可能是因為她現在是領舞了。
畢竟王婆子對上一任領舞就挺和顏悅色。
她哪里知道王婆子對人家和顏悅色只不過是人家會討好人,舞也跳的好,根本就惹不到王婆子生氣。
又傻又社恐又愛錢的白依依做了好一會的心思準備,這才下地站在了門邊,然后小聲道“我們這樣談不可以嗎”
她對剛才開門見到的那一幕有心理陰影了。
門外面帶微笑的王婆子
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王婆子剛要勸她,一旁沉默的溫長洲打斷了她潤聲道
“白姑娘,談新的銀錢是要擬定新訂契的,我們這樣談恐怕不便。”
“當然,如果白姑娘不方便的話,那就以后再談好了,只不過我最近很忙,下次可能會很久以后”
“我我可以了。”
還沒等溫長洲轉身欲走,身后的門就開了。
小姑娘從拳頭大的門縫中怯怯軟軟的探眸看他,眸子純凈似干凈的泉水,長長的發從她身上滑落順著門縫探了出來,帶來幾縷茶花香氣。
他視線一瞬就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