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得臺面。
宋婉本以為怎么也得有個人附和她幾句,但沒想到在座所有的大臣都雅雀無聲,跟她國家的熱熱鬧鬧隨意發言的氛圍簡直是差的天差地別。
沈賦墨手指輕點椅邊,他垂眼瞧著哭哭戚戚的小東西,在瞧夠了以后才道“沒用的東西,不過多了幾個人就把你嚇成這樣。”
他這言辭間雖然還帶著冷意,但是那話里話外,卻滿了一種護犢子的味道。
哭的驚慌失措的白依依沒品出來,宋婉和大臣們卻都品出來了。
大臣們倒是習以為常,畢竟之前更過分的他們都看過,比如陛下扒桃子給她吃之類的,跟之前的比,眼下這一幕已經不太有沖擊力了,但是仍然能讓他們心中感嘆。
這小舞姬,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下輩子如果有機會也能投胎成女子就好了。
當然了,前提是一定是能被陛下看順眼的女子。
只要陛下能看順眼了,大概人生未來除了生老病死外大概率不會成為一個短命鬼。
大臣們面色嚴肅,心里卻在各嘀咕各的,宋婉有些坐不住,她想說什么卻又見那陛下懶懶散散的一瞥半跪在地上的舞姬,語氣略帶嫌惡道
“起來吧,別給朕繼續丟人了。”
這話一出,宋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女人的第一直覺,當時就給了她信號。
她抬眼看向白依依,這次的打量略帶了認真之色。
目光不在敷衍從她頭上掃到腳下,因為對方帶著面紗的緣故她看不清模樣,但透過薄紗裙裝能看出身段是個有貨的,那雙抬起時哭紅微濕的眼也勾人的緊。
果然不愧是狐媚子貨色,天生就有勾男人的本事。
宋婉捏了捏帕子,還想說什么,袖子卻被身后站著的人拉住了。
她身子微頓,看向那一直以來都沉默不語的男子有些不滿道“怎么了。”
“不要惹事生非。”男子壓低聲音道,說了這句話以后就松開她的袖子不再說話。
因著男子帶了一個銀白色半截面具,在場無人看清他的臉,本應很高調的模樣但因為他一直低調的站在宋婉后面倒也未曾引起誰的注意,如今這突然開了口,雖然聲音極低,但還是引起了聽覺敏感的沈賦墨側目。
他雙目沉沉的盯著宋婉等人,宋婉注意到他的視線回首看去,對方卻在她視線投過去之后直接收回了視線。
這不是她的錯覺,從她來以后對方就沒給過她一個正眼,如今更是連看都懶得看她。
他都可以一直盯著那個舞都跳不好的小舞姬,憑什么不將她放在眼里。
宋婉有些不服,她當時就將男子的勸告拋之腦后,直接起身開口道“巧了不是,本宮也會跳舞,若是陛下喜歡賞舞,本宮也可獻丑一二。”
宋婉邊說這話邊朝著場中走去,此時白依依已經站起,垂著頭哆哆嗦嗦的站在場中。
宋婉沒興趣跟她這種檔次的人爭風吃醋,掃了她一眼后就伸展起了身子開始熱身。
盡管沈賦墨還沒發話。
大臣們瞧見眼下事情發展成這副模樣,當時心下都有些焦急,生怕宋婉一個不小心在將自己小命搭里。
雖然沈賦墨兇名遠揚,但那不管怎么說流傳在外的總是沒有真見到的殺傷力大。
更何況,他們這位陛下殺傷力只會比流言里的更加兇殘。
為了不在建交第一天就淪為大開殺戮的血腥場面,個別大臣開始給白依依使眼色,試圖讓她挽救一下。
沒辦法,陛下不聽他們的話。
雖然也不清楚聽不聽白依依的話,但起碼白依依說完了也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