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喜歡安靜是眾所周知的,所有不管是何人表演他們都一貫沉默。
宋婉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不管是從那個小舞姬身上還是陛下、或者是這些大臣,都讓她有一種不被重視的感覺,這讓從小到大都習慣被注視的宋婉心里很不平衡,當時就出聲道“陛下覺得剛才的舞如何。”
她這大膽的發言讓在座的大臣們額頭冒出冷汗,剛才讓白依依敬酒的老大臣當時就給白依依眼神,想讓她阻止宋婉說話。
白依依
白依依醉了,根本就沒看到老大臣的目光。
她目光擴散,瞳孔略顯呆滯,一副酒意上頭的樣子,甚至大膽到目光直勾勾的瞧著陛下,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
陛下瞧見了,卻好似沒瞧見,他眉眼照舊低沉,聽到宋婉這種話罕見的沒動怒。
他唇角微勾,下頜輕輕支在手間,陰郁的面容間竟然有種危險又迷人的魅力。
他出聲道“來人。”
侍衛上前,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陛下似心情很好道“今天云臺班的舞蹈朕很喜歡,賞。”
這話以后就沒有下文了。
宋婉等了一會不見自己的賞賜,甚至沈賦墨都沒搭理她頓時心生不滿就要說話,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醉醺醺的白依依搶走了話頭。
“我不要。”她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絲醉意。
剛才她表現的太老實,存在感也不高,讓大臣們忽略掉了她喝多的可能,現在她這話一出,頓時人人都覺不妙。
連本不想多管的沈蘊年都的蹙了蹙眉。
他抬眼看向白依依,因著對方戴了面紗的緣故瞧不見面色,但是從那雙跟往日表現截然不同的眸子來看,能瞥見些許醉意。
他心下當時就是一緊,生怕她喝多了說出什么來惹惱了沈賦墨。
白依依從未喝過酒,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以后的表現是什么樣的,眼下雖然知道了,但卻沒有絲毫用處,因為她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才不要你的東西。”白依依又道,語氣里帶著些許討厭的意味。
大臣們屏吸一口氣,各個連大氣都不敢喘,氣氛一時間沉默極了。
沈賦墨沒說話,他只是用那種陰陰冷冷的視線瞧著白依依。
白依依沒有自覺,依然在生死線上來回蹦跶的大膽發言。
“每次要了你的東西都沒有好下場,我不想要了。”
她每句話都讓大臣們精準冒汗,如今更是險些汗流浹背,老臣子更是一次次小聲提醒白依依住嘴,說的白依依都煩了轉頭就道“你嘀咕個什么啊,我很煩,你別說話了。”
主打一個酒后吐真言,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嚇的老大臣當場就低了頭,生怕引來殺頭之禍。
“呵。”
陛下開口了,“白依依,你是在找死嗎。”
若是以往的白依依這會肯定就哭哭唧唧的害怕了,縮成一團在那裝王八。
但是眼下喝醉的白依依,就好像那剛出生的王八套了一個萬年的龜殼,直接主打一個銅墻鐵壁,刀槍不入,脖子挺的直,一點都不帶怕的。
“我不想死,也沒打算死。”她梗直了脖子,說話的內容硬氣的很,聲音卻委委屈屈的,好像誰欺負了她似的。
陛下唇角微彎,眼色卻沉了又沉,當時就道“把她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