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床幕后,少女輕輕軟軟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泣音。
“嗯”這是陛下懶散中帶著沙啞的聲音。
“硌硌的慌,能”
“閉嘴。”
無情的斥責后便是一場新的鞭撻。
身處地獄的白依依顫巍巍的從床帳中伸出手輕輕拉著紗帳的帷幔。
那白嫩的指尖泛著粉,其上還有些晶瑩的汗漬,可想而知,飽受了多大的磨難。
白依依經歷過這生不如死的一晚后第二天連話都不說直接就要偷跑。
這次連行李都不要了。
她怕在收拾下去,連命都沒了。
太可怕了。
她現在身子還痛,全身疼的像是被碾了一樣。
真不知道為啥那人能神清氣爽的上朝。
難道說這場受刑中,只有她自己是覺得在受刑嗎。
那可真是太不公平了
白依依越想越氣,正好這個縫隙沒什么宮人把守,她當時就溜了出去。
她也不算傻,還知道換上宮女的衣服走小路。
或者是因為早朝的緣故,一路上白依依都沒遇見什么人,眼看宮門就在眼前,她手卻被抓住了。
白依依喜悅的神色一頓,還以為自己被陛下抓包了,什么喜悅高興都變成了一身冷汗。
她剛要委屈巴巴的解釋,就聽后面道“白姑娘,是我。”
白依依解釋的動作一頓,她轉過身去瞧見說話的人是溫長洲。
溫長洲眼下的打扮有些奇怪,一個好好的男人穿著太監的衣服,就算白依依腦子有點笨,她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你”她剛想說什么對方就豎起食指打斷了她的話。
“有些話以后再說,我知你眼下的處境不易,不如隨我一同離開。”
他說著手腕就用力,竟然就這么直接拖著白依依走了起來。
白依依有點懵,她搞不清眼前這個情況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會造成她昨晚受刑的罪魁禍首是溫長洲
要不是他說了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陛下又怎么會獸性大發將她一頓鞭撻
她現在疼的可不只有屁股了
白依依看見他就生氣,又怎么會想跟他走當時就想甩開他的手。
只是男子的力氣本來就大
,在加上白依依那一番被迫運動,現在步子虛的厲害,竟然就真的被溫長洲拖著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宮門。
從門口的些許雜草看得出來,這個門不經常用,用的話也是給下人用的。
宮門外停著一輛馬車,周圍還有幾人把風焦急的來回踱步,在瞧見溫長洲的一瞬,他們喜笑顏開,但是隨著溫長洲靠近,被他牽著的白依依也露在他們眼前。
他們的神色瞬間就復雜了起來。
“主子,這”當著白依依的面他們不好說什么,但神色滿是不同意。
想也知道,白依依現在可是名人,他們現在可是逃命,要是帶上這么一個人逃命,這路程可想而知是會多么艱難。
溫長洲卻不理會他們的心思,轉過身一個勁的安慰白依依。
“你不用怕,我會對你好的,跟我離開這里吧。”
白依依聽得是云里霧里的,不知道這劇情怎么突然之間就變成了我會對你好跟我走吧這樣了。
她好像沒犯法吧
雖然她也是要逃跑,但不至于搞得跟亡命之徒一樣吧。
白依依拒絕,白依依很排斥,白依依甚至生氣的后退了一步
然后用自己明確的態度跟溫長洲道“我我不去”
她沒有辦法原諒昨天溫長洲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