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期一振是好意,沈淺也沒反駁,反而順著對方的話點點頭,“好,”略微頓了頓就問出了剛才一直想問的話,“剛才那個黑影,是本丸之前的審神者”
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這種事怎么也得確認一下才行。真要說起來,聽到前任審神者的事和自己真正看到,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期一振整理太刀的動作頓了頓,隨即便以種還算平穩的語調答道,“如您所料,那就是本丸之前的審神者。”
水色頭發的太刀哪怕到了現在仍舊保持著良好的儀態,并沒有因為前任審神者的突然出現就此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看得沈淺也忍不住想要贊嘆。
果然不愧是皇室御物,風度完全是刻入骨子里的。當然更讓人稱贊的,還是禮儀之外,那種干凈利落的揮刀架勢。
沈淺看了眼一期一振已經完全暗沉下去的金色眼睛,大概也能猜到他心底絕對不是表現出的那種穩定,“本丸的前任審神者,應該是已經死了的吧”
不管是從她自己聽到的故事而言,還是從之前燭臺切光忠的形容,更或者是從時之政府工作人員那里隱約的消息,都是本丸的前任審神者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可不信什么死人能復活,真有這么簡單的話,那她干嘛還接下這樣的任務呢,隨隨便便復活下不就好了嗎。
一期一振低頭,看向自己手里的本體太刀,腦海里就自然而然浮現出在這個天守閣里看到過的景象,那鋪天蓋地的鮮血,還有那些因為弒主而被折斷的刀劍,那里面甚至有
瞬間門強烈的沖擊讓水色頭發的太刀臉色驀變,但他仍舊努力的穩了穩心神,回答審神者的問題,“啊,是的,已經確認死亡了。”
他說得有些費力,但這樣的情況,他也知道他必須得說,他從來不是分不清輕重的刀劍,“是被本丸的刀劍男士殺死的。”那樣的過往,幾乎讓付喪神金色的眸子映入一片血紅之色。
沈淺有些疑惑的微微偏頭看著水色頭發的太刀流露出的異狀,隨即似乎有些恍然,“殺死前任審神者的刀劍中,是不是有粟田口家的刀”如果不是這樣,一期一振的異樣大概不會如此明顯,雖然他已經極力克制了,但那種緊繃的身體和語調實在騙不了人。
一期一振拿著本體刀的手無意識收緊,他回答得更艱難,卻還是答了,“是,有我的弟弟,骨喰藤四郎。”
果然是這樣嗎沈淺又想要嘆氣了,每次只要涉及到這些刀劍付喪神和前任審神者,她都忍不住想要嘆氣,“一期一振,對于你們來說,弒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雖然她不是刀劍男士,并不能帶入他們的驕傲和信念,但就像歌仙兼定說的那樣,如果不是那樣的事,這一本丸的付喪神又怎么會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