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翌低頭,指尖將陸寅深整齊衣領挑亂“叔叔,你衣服亂了,小翌幫你弄平好不好。”
語氣乖巧,不知道的人當真以為這衣領是陸寅深自己不小心蹭亂的。
陸寅深鎖骨那塊衣料,被他手指那么一勾,不僅沒有被撫平,還無端多出幾道褶皺出來。
嚴翌狀似苦惱地皺了皺眉,眼看半天都沒撫平這幾道褶皺,他仰頭,正欲和陸寅深說些話。
可因身高原因,唇“不小心”擦過陸寅深唇角。
話還沒說出口,就止住,嚴翌臉瞬間紅透,害羞低頭,眼神錯開陸寅深雙眼那刻,瞬間變冷。
姚斯,看清楚了,陸寅深是我的。
姚斯確實看見了,他漲紅著臉,差點控制不住甩開正拉著自己胳膊的人,他放輕嗓音,柔聲道“也哥,不是我不想你和你一起吃飯,只是今天剛開學,有很多事要做,實在沒時間。”
姚斯暗暗咬牙,轉而又堅定了信心,雖然他沒看清楚和目標親密的臉,但這樣一來,不就說明他性取向是男的嗎
異性戀勾引起來比較難,但既然喜歡同性,那他就有把握能讓這人成為他池里又一條魚。
至于看起來已經有主兒了,呵,他姚斯又不是沒勾搭過已經有主兒的男人。
姚斯目光看向前方太久,陸也跟著看過去,一見,愕然,脫口而出“陸寅深這個神經病竟然和二叔養子勾勾搭搭,糾纏不清”
神經病
姚斯表情一動,故作單純好奇問他“也哥,誰是神經病呀”
被心上人這么專注地看著,陸也虛榮心被滿足,他不屑道“車上那個是我爺爺的小兒子,從小腿就廢了,我爺爺和我爸媽都不喜歡他,還恬不知恥要分陸家的錢,而且他就是個喜怒無常的廢物。”
“他還是個神經病,要我說,他應該住精神病院,省得發癲,到處囔囔要找什么鬼愛人,不是得了妄想癥是什么”
想到早上找這人要錢沒要到,陸也一開口,惡毒的話就止不住往外冒。
眼神里出現姚斯身影時,陸也話停住,放緩聲音“小斯,不要管他,我已經預定了品味軒的位置,你今天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吃飯的,走吧。”
姚斯沒有答應也沒拒絕,好奇問“那另一個呢”
陸也神色更加不屑,倨傲道“他啊,不過是陸家養子罷了。”
他陸也可是陸家第三代,第一個出生的男丁,要是在古代,他就是嫡長孫,這嚴翌只是他二叔收養的罷了,哪能和他比。
只是
陸也眼神閃爍幾秒,縱使是養子,可養子和自己小叔叔勾纏不休,在車上就敢公然親密,關上門,說不定床單都被滾濕了好幾張。
雖然在很多人看來這種背德關系尤其稀少,也很少會有人將叔侄聯系在一起,但陸也可是知道霍氏掌權者和他愛人先前的關系就是叔侄。
是以他這揣測可不一定真的不可能,這要是被爺爺和二叔知道了,說不定就有好戲看了。
這死殘廢要是被趕出了陸家,那還怎么和他比
可陸也忘了,世人給陸寅深貼的標簽,絕大部分都是他自己親手白手起家做成的,與陸家可絲毫沒有關系。
想到車上兩人被趕出家門的美好畫面,陸也通體舒泰,不容反駁地拉住姚斯胳膊“走吧。”
姚斯楚楚可憐地望向車內,想借此告訴嚴翌,他自己并不想跟陸也走,是被逼迫的。
狹小后座醞釀曖昧氣氛,嚴翌指尖勾繞著陸寅深衣領,臉貼近,溫熱氣流撫著陸寅深的下頜與喉結。
下巴微揚,脊背挺起,雙唇緩緩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