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首先,自然是要先去找奎哥,云昔不知道星艦具體的出發時間,得先知道這個才行,而且現在不是他一個人,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天星藤也是個植物人,這樣的話,就需要兩個座位,也不知道奎哥會不會給他。
城里面到處都是亂跑的人,此前只覺得行色匆匆,現在,才能從這些人的面容上看出那絲迷茫和無助,就如同此時的云昔的心情,亂糟糟的,帶著忐忑和不安。
除了剛覺醒記憶的那會兒,云昔自從可以種菜賣菜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云昔一路上終于從店老板的東街到了綠果街奎哥的住處,這里的環境十分幽靜,但是奎哥的門口卻并不安靜,相反的,還多了幾分熱鬧。
“奎哥,奎哥,求求你,給我一個座位吧,我想活,我想活下去啊”
跪在地上的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中年男子,扒著一個穿著皮衣的青年,低聲哀求著。
可是叼著煙卷的黃毛奎哥只是吐了口煙圈,隨即將男人踢到一邊,說道,“都說了,老子的船不裝通緝犯,別人能上,你老懷比不行,老子的船雖然是黑星艦,但也怕執法者,黑星艦被抓到了罰罰錢也就過去了,但是若是載通緝犯,老子就完了想讓老子進監獄星和你作伴做夢去吧”
說著,指了指腳下的老懷比,對著旁邊的兩個手下道,“扔出去,扔遠一點,別讓我再看見他。”
兩個手下迅速的抓起黑衣中年男子,向著巷子口的方向走去,途中路過云昔和天星藤,還看了兩眼,讓云昔和天星藤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這個奎哥,看起來好兇啊。
不過就算再兇,為了活下去,云昔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忐忑的帶著天星藤到了奎哥旁邊,云昔小聲的問道,“請問,你是奎哥嗎”
奎哥愣了一下,低下頭才看到兩個小崽在他面前,其中一個還是少見的植物系,他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掐滅了手中還沒抽完的煙頭,低聲向四周詢問道,“誰家的崽不看好了跑這兒來干嘛”
隨即低下頭,頗有點兇巴巴的問道,“你是哪家的你爹呢是哪個看老子不削死他。”
云昔眨了眨眼,這個看起來兇兇的奎哥好像不是個壞人,他抿了抿唇回道,“我沒有爹,我不是誰家的,我是我自己家的,我這次來是來找你的。”
他看了眼自己旁邊的天星藤,“我想和我弟弟買兩張去其他星球的星艦票。”
話說天星藤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叫弟弟合適嗎植物好像都是雌雄同體,那么植物人呢也是雌雄同體嗎云昔在心里面發散的想著。
奎哥卻忍不住有點想跳腳,“你們兩個小崽就你們倆”
云昔點了點頭,他已經看出來奎哥是個外表很兇,但實際上并不壞的人了,于是裝可憐道,“我們是城外的,養我們長大的爺爺去世了,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了,是城里植物店的老板派克大叔介紹我們來這里找你的,說你是個很好的人可以幫助我們。”
云昔的外貌還是很有迷惑性的,淡灰色的頭發,淺綠色的眸子,白皙的皮膚,小巧精致的五官,再加上過分瘦弱的體型,一看就是個乖乖小可憐,足以激發所有人胸腔中的憐惜。
奎哥有點手足無措,顯然云昔這種類型不是他擅長對付的,他平常接觸的更多的是各種賭徒無賴街溜子,哪里應付過這么軟萌可愛的小崽崽
云昔還拿出了店老板的供貨單遞給奎哥,“這是派克大叔給我們的,你看看。”
奎哥接過去,上面還寫了店老板的通訊號,他早就已經記熟了自己表妹夫的通訊號,畢竟表妹夫很會做人,經常給他家送菜,筆跡自然也認識,看到這些,他心里對小崽崽的話已經沒有疑問了。
只是“你們來晚了,星艦的位置已經排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