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功能出沒出,老師上講臺了,她的消息奔向溫向儀手機是一去不復返,宋澄對著繁雜的歷史練習冊,為自己朝不保夕的命運惴惴不安。
好久沒想起來上輩子的事了,但這件事既視感太強,讓宋澄不可避免地想起,有次她和溫向儀不歡而散,她一個人氣呼呼地走出家門,再走出小區門,發現沒地方去。于是,決定在距小區門口的餐廳吃個簡餐蹭ifi。
那個餐廳老板挺有想法,白天是本土化西餐,晚上酒吧臺一亮就變成了清吧,宋澄窩在角落打游戲,不知什么時候燈光就變得鬼迷日眼起來。她拔了充電器就要走,面前來了個她跟溫向儀出去時打過幾次照面的女人。
那女人問她怎么沒跟溫向儀在一塊,宋澄輕描淡寫說她想出來自己走走,但不知道是她窩店里打游戲的樣子對上流人士來說太落魄,還是那陣子外頭又有什么“溫向儀終于膩了宋澄甩了她”之類的傳聞,女人并不信她,嬌媚地貼著她坐下,說“姐姐也很喜歡你的。”
宋澄忙著后退,女人自顧自摘下她的表放到宋澄面前“溫向儀連塊表都不舍得給你買,我比她疼你。”
“”
你怎么知道我不戴表有病吧偷看別人打游戲
宋澄但凡嘴皮子快一點就吐槽出來了,不過,沒輪到她吐槽,溫向儀忽然出現在店里,她穿著簡單的居家風淺灰衛衣牛仔褲,像出小區門散個步,卻一下秒了想包養宋澄的全妝女人,那種美得毫不費力的樣子真挺讓人來氣的。
但女人理智還在,不僅不敢對她發火,反而立時從宋澄身邊站起來。
溫向儀笑意淡得比不笑還嚇人“許小姐,挖我墻角有些太心急了吧。”
宋澄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姓許。
許小姐囁嚅道“溫總我以為你們已經”
溫向儀看向宋澄“你跟她說我們分了”
宋澄忙自證清白“我說我出來走走。”
溫向儀看向許小姐,平靜地說“所以,你在自以為是什么”
宋澄極少看到溫向儀如此鋒芒畢露的一面,嚇得屏息凝神,縮小存在感。
溫向儀慢步走來,彎腰拾起那塊宋澄不知道多少錢的表,輕慢打量兩眼,微笑遞給許小姐
“這種東西還是自己收好吧,配不上宋澄。”
許小姐臉色紅白交加,半句話不敢嗆聲,拿起表倉皇而去。
宋澄愈發不敢呼吸,收拾完外人,下一個就該輪到她了。
溫向儀果然看向她,居高臨下的,用眼神刻過她。
“離家出走,走了500米,在家門口打游戲。”
“”宋澄說,“回去正好買個菜。”
她這個理由好像很得溫向儀喜歡,溫向儀被逗得一笑,柔聲喚她
“不買菜了,宋澄,帶你去買東西。你喜歡手表嗎”
“啊”
當晚,商場閉店后,位
置最優越的名表店為宋澄一人重新亮起燈光。
宋澄記得,她那時是拒絕了的,看時間用手機多方便,戴幾百萬在手上還重。但溫向儀的霸道之處就在于,她并不事事民主,她給宋澄任何宋澄想要的,但當她想為宋澄購置些小玩具時,不需要宋澄喜歡。
事后宋澄怎么想都覺得,溫向儀肯定也是受許小姐那塊表刺激了。
不然至于一口氣給她訂三塊表么。
有兩塊亞太地區沒有貨,要等,唯一那塊現貨被溫向儀親自為宋澄戴到腕間。宋澄跟著看了看,沒覺得好看,也沒覺得難看。到家要洗菜了,她從廚房探出頭問溫向儀“它防水嗎”
溫向儀的神情微妙了瞬,最后很愉悅地回答宋澄“鎖好把頭就防水的。”
宋澄放了心,洗著小白菜嘀嘀咕咕“我就說,這么貴要是個不防水的,還得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