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
倒也不必形容那么仔細。
他看著桌上那盤外酥里嫩的爆炒腰子,筷子也顫了顫。
“我們可以不提這個。”他深吸一口氣,“已經把羅警官確認是催眠作案,就已經可以結束了吧”
“你總不能明天再跑一趟外勤。”
蕭何淡淡道“為什么不可以”
寧浩將筷子放下,撐著手越過桌子,湊到蕭何臉前,表情嚴肅“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蕭何微蹙著眉,似乎有些踟躕,頓了會才道“有。”
寧浩洗耳恭聽。
“你壓著加熱菜板手疼嗎以及,擋到我舀湯了。”
寧浩“”
寧大惡人的狗狗眼瞬間睜大,氣急敗壞地直起身“我明明不是在說這個你知道的你明明聽得懂還開玩笑”
“你不想我開玩笑”蕭何還是八風不動的模樣,蕩開雞湯上的蔥花,抿了一口。
他問自己“嘗得到味道嗎”
星期一“不行。”
星期五“不行哎。”
星期二“。”
星期五這語氣在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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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星期一吧”寧浩繞過桌子,走到蕭何面前。
他眼底下壓抑著風暴,語氣卻逐漸放輕“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變得都不像你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星期二很淡定。
畢竟作為一個寫文還是寫懸疑文的,多少刺激情節他沒見過
再不濟的下下策,就是讓星期一把星期天喊醒。
有星期天在,寧浩再怎么喪心病狂也得舉手投降。
“在說這個之前,我還有別的問題。”
蕭何拍了拍寧浩的肩膀,讓他放松下來,語氣平和地道“寧浩,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寧浩嘴唇蠕動了一下,不知說什么。
他最害怕什么害怕失去蕭何這個朋友,害怕眼睜睜看著蕭何的人格一個個沉睡,害怕到最后機關算盡一無所有。
他害怕的太多了,而這些大多與面前這人有關。
“你最害怕的其實是脫離掌控。”
蕭何語調帶著事不關己的味道“無論是寧海川策劃的案子,還是吳安利給我注射的藥劑”
“我怎么能不怕”提到那些夢魘般的往事,寧浩的聲音瞬間激動了起來,“我只要做錯一點,我就什么都沒有了”
“你明明還有自己。”
蕭何動作很放松,開口卻尖銳地挑破了自己跟寧浩一直以來規避的矛盾。
“只不過,你一直把我當作你的所有物,你會像弄壞了玩具的小孩一樣大哭大鬧;你想把我困在只有你能看到的地方,排斥我與其他任何人交流。”
寧浩牙齒咬得咯咯響“我沒有我只是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我想保護你,你太特殊了。”
蕭何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側臉線條看著神秘優雅,又遙不可及。
“那如果反過來呢”他問,“你愿意嗎”
寧浩遲鈍地看著他“你也想這樣要求我”
“你把這件事當作一個要求,而不是尋常事,就代表它并不尋常了。”
蕭何輕笑了一聲,說“從頭到尾,我所想的只是自救,我要活著,要好好活,帶著這該死的神經病名頭也好好活。”
“太過于畸形病態的關系,讓我感到很累,甚至讓我會害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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