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太過蹊蹺,像書里記載過的凡人界水患。”
計綏緊蹙著眉頭“不,不是水患,更像是天罰。”
這詞一出,所有人背上一寒。
天地生萬物,亦可滅萬物。他們從接觸修道起,就懂得借天地之力修行,更是懷著逆天而行的目標前行,對天地有崇敬,卻并無多少畏懼,天罰一詞實在陌生。
赤風看著如洪水倒灌天地的大雨,輕聲道“若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便明白了這幻境的意思了。生靈萬物、人、天地,每一層,都是道。”
“可作為毫無靈力的凡人,我們又怎么能逆天地之力呢”
幻境里的所有修士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無解。和他們一樣,無數喪生于此幻境的前輩修士們同樣沒找到答案。
眼見著雨水淹沒低洼地,眾人不再糾結,動身趕往幻境中的最高山峰。
本來是刻意避開其他宗門的人,幻境卻像是有意識般,故意將他們收攏到一起,匯聚在狹小的山峰之巔。
在計綏他們趕到時,已有隊伍先占據了山巔。
他們身著大宗弟子的服飾,很不客氣“這里是我們先來的,你們最好別動心思。”
萬壑宗等人本來就沒想和他們爭,都是逃命的,在這兒爭什么地盤,但他們這幅口吻著實讓人不爽。
本來遇到天罰就煩躁不安,如今見這些不知名的小宗門弟子橫眉豎眼的,飛云宗弟子輕哼一聲“你有話說”
萬壑宗里脾氣最暴躁的非赤風莫屬,她轉頭看向這群人,一群沒靈力的凡人這么拽,她若是想打,化作獸形,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的眼神殺氣太重,飛云宗弟子一愣,旋即暴怒“有眼不識泰山,我乃飛云宗親傳弟子,你們又是哪個鄉野門派的”參與過西境大比和本州大比的門派他都有印象,這些人一看就是歪瓜裂棗出身。
“夠了。”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打斷此人,冉瀅緩緩從他身后走出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與人多費口舌。”
剛才氣勢極盛的修士立刻收斂,討好道“師妹,我這不是著急嘛。”
冉瀅不耐擺手“我身上的靈符法器全數失效,當務之急是在山峰被淹沒前,找到破境出路。”
聽到冉瀅聲音,計綏立刻側過身,不愿被他們發現。
赤風卻以為他是慫了,有些不爽,若是秦千凝在,那個無法無天的嘴,指定能氣死飛云宗那群人。
想到秦千凝,她的心沉了下來。
匯聚于山頂的修士越來越多,無論她現在是化成了人形,還是依舊保持獸形,她都沒有趕到這里,怕是兇多吉少
在水災發生前,作為小動物的秦千凝比他們先感覺到。
她隱隱約約感覺自己應該化作什么形態,方便往最高處跑去。
但她很快拋棄這個念頭,畢竟作為一只河鼠,她十分滿意自己的生活,睡覺、吃飯、玩水,拿什么都不換。
在大雨淹沒她的河洞后,她無奈地往上爬,爬著爬著實在太累了,她癱倒在了地上。
在她任由雨水淹沒自己時,她終于想起來自己要化作什么形態了。
電光石火,如夢初覺。
原來如此。
她從來都不是什么河鼠,她是大、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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