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八個小時的時差,正值凌晨的威士忌組安全屋燈火通明,降谷零與諸伏景光在客廳的沙發對坐。時間生生走過了屬于圣誕的25日,一刻不停地繼續向前。
整棟屋子被從內反鎖,沒有任何竊聽設備,而被派去長野出任務的萊伊也絕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比起外面的任何地點都更加適合他們談話。
茶幾上擺著兩杯水,一部手機,屏幕黑著,像是證物一樣被放在兩人之間。
寂靜不斷蔓延,降谷零看著對面人沉靜的眉眼,率先按捺不住“你想把之后的計劃透露給她”
“不。”諸伏景光果斷否認,解釋道,“只是希望她有所準備。”
“她是和琴酒一起去的。”降谷零陳述著事實,“她在組織里的時間比我們還要久,可能年齡都是騙你的,那份名單興許就是她試探你的手段。”
“我知道,但或許的確是她救了我。”
諸伏景光的眼瞼垂下,并不跟那雙幾乎在審判他的紫灰色眼睛對視“她以前和我說,她想要脫離組織。”
降谷零不愿意看到幼馴染越陷越深,反問道“那她為什么會加入組織聽說她加入組織不到兩個月就獲得了boss親自發的代號,只有你相信她說的是實話。”
諸伏景光試圖為神無夢辯解“我們都知道,她在計算機方面的才能獨一無二。”
“僅僅如此”金發黑皮的青年臉上勾出一抹譏諷的笑,刻意叫了一聲對方的代號,“蘇格蘭,我們獲得代號之前做了什么任務,你應該沒有忘記。即便她憑借黑客技術獲得代號,被她害死的人也一定不少。”
這番話太過直白,不僅是諸伏景光暫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就連降谷零自己都恍惚了一瞬,險些分不清誰才是他真正想要點醒的人。
他低下頭,額前的金色碎發遮住了驟然緊縮的瞳孔,也壓下了那些絕不可能出現的心思。
沒錯,那女人身上藏著的秘密太多,和她離得太近只會越陷越深。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hiro沉溺其中,不管是一年前還是現在,他的態度都不會改變。
諸伏景光的思緒全然在對話上,沒有分心注意到好友的不對勁,勉強道“但至今我們都沒有親眼見過她殺人,也沒有任何證據。相反,她很清楚公安流出來的那份臥底名單,也只有她有能力修改。”
在這個瞬間,他甚至想到了fbi的證人保護計劃,或許對她來說更加有用。
“可能這就是誘你上鉤的餌。”
降谷零想到那條險些被幼馴染發出去的短信就感到一陣惱怒,這份情緒隱隱壓倒了計劃險些暴露所帶來的不安。
他叫著諸伏景光的名字,主語卻不知不覺從對方變成了自己“hiro,難道你相信這種地方存在純粹的愛情別忘了我們承諾過的,也別忘了我們決定拋棄的。”
天色破曉,但太陽尚未升起,黑暗也依舊籠罩在那些透過窗戶所看不到的角落,籠罩在這棟隱蔽的安全屋內。
沒有聽到回應,降谷零煩躁地將遮住視線的碎發向后抓,用詞不由得更嚴厲了幾分,落在諸伏景光的耳中宛如利刃,殘酷地撕裂出那份真相。
“hiro,她絕對不像她表現得那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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