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盯著反復慢放的錄屏,疑惑地問道“這里她是用雙手去制服那個女鬼,可她根本沒有帶攝影師,那是誰在給她拿著手機攝像的”
這問題問出來,群里一陣沉默。
他們把那幾段畫面反復拖拉回放,又有人開始分析“你們看,畫面剛開始往下墜,好像是要掉下來了,然后又被誰給接了起來。”
“這會是誰做的”
“反正不是主播本人。”
過了會兒,終于有人顫顫問了句“總不會是鬼吧”
耳麥里頓時炸開了鍋
“別亂說行嗎”
“那房子里都是惡鬼,誰這么好心幫她攝影呢”
“溫溫是捉鬼的玄師,怎么會養小鬼呢你這不是給她潑臟水嘛。”
“是黑粉吧,是臥底吧,群主審查了嗎”
那個可憐的粉絲不敢說話了,生怕會被當黑粉給踢了出去。
而溫芮并不知道這場因她而起的粉黑疑云,她和玄師們在別墅里接受了警察的例行筆錄,總算能回家。
她租住在a市城中村里的一套平層,一共有三間房,一個人住略顯奢侈。還好因為這里過于偏僻,還靠著墳地,敢租的人不多,租金也并不太貴。
溫芮不怕鬼,除了直播也不想離人太近,因此這房子非常符合她的需求。雖然今天大賺一筆,她也暫時沒有換房的打算。
這時天色已經晚了,回家的那條土路照樣沒有路燈,溫芮在巷子口打包了一碗餛飩回家,推開大門按開頂燈,終于長長吐出一口氣,覺得今天實在是累的夠嗆。
客廳被暖黃的燈光照亮,溫芮把包和外套扔在沙發里,手機隨意放在桌上,拿了睡衣走進浴室。進浴室前,她熟練地掏出一道符箓貼在了門上。
當她洗完澡走回客廳,發現她的手機并不在原來的地方。
剛才被她弄亂的沙發,也已經被收拾干凈。
再往沙發上看過去,手機正憑空懸在空中,屏幕是亮的,正在詭異地運行著游戲界面。
可溫芮只是隨意瞥了眼,就坐在餐桌旁邊吃著餛飩邊囑咐道“不許進我直播間,不許氪金。”
手機似乎挺不情愿地上下晃動幾下,沙發坐墊的壓痕一變,好像換了個坐姿。
溫芮吃完就洗漱回房,懸空的手機似乎愣了愣,隨即一陣風似的跟了過來,可很快又被她門上的禁制砰地打了回去。
空氣一陣波動,顯出個年輕男人的臉。
他的身體是透明的,年紀大約二十歲上下,個子很高,五官清秀,尤其是眼睛生得很好看,讓本應蒼白的臉添了幾分生動。
此刻,他正扶著額頭憤憤不平地喊“那些東西我不會幫你收拾的。”
溫芮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來“這是你今天玩游戲該付的酬勞。”
他沖著門齜牙咧嘴抗議,可過了會兒,還是任命地把客廳里的垃圾全裝進垃圾袋里,再哼著游戲旋律拎出去扔掉,路上隨機嚇到了一位晚歸的老漢。
回來以后還是不爽,站在溫芮門前指指點點“總有一天我要去論壇控訴你,身為知名玄學主播,竟然還要壓榨一只鬼來幫你干活。”
溫芮舒服地翻了個身,閉上眼幫他補充“是一只有潔癖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