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清晰記得姜挽慘敗沒有血色的面龐,還有中途因為疼痛而后悔的推拒,后面她始終咬唇忍耐,似乎是痛苦極了,不肯張口與他說話。
與其說姜挽存心引誘,妄圖上位,不如說他心智不堅,沒能把控住自己,放任沉淪,最讓人不想面對的,不是沉淪的后果,是她中途的反悔和抗拒。
即便她如何說愛慕,蕭淮還是從她片刻流露出的眼神中看見了抗拒和討厭,既然不愿意為什么要主動引誘呢是因為他的身份嗎,為了榮華富貴,為了擺脫賤籍那夜之后,蕭淮清晨早早起身,給姜挽留下一個奉儀的名分就走了,他出了京都,一走就是兩個月。
這么多年不見,蕭淮現在看她,從她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見抗拒了,只有滿腔愛意,他想,當初是他武斷了,床笫之歡對她來說太過疼痛,所以才會抗拒,不是因為不愛他。
“兒女情長至深,男歡女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殿下怎會傷了我呢。”姜挽不知道蕭淮是想到了什么,一看他又離開的趨勢,立馬顧不得什么,猛地從水里站起來,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不行,殿下今日要是走了,妾身明日就去和皇后娘娘告狀,說殿下不能人道了”蠻橫地說完,姜挽又換了一副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表情,“妾身期盼好久了,難道殿下不想嗎還是說殿下真的真的傷到了那里,不能人道了”
“”
蕭淮蹙眉,極力忍耐身上氣血翻騰,額頭青筋直跳,“都從哪里學的污言穢語,孤若不行,你怎會生下鴻兒和清兒。”
“誰知道呢,這么多年過去了,妾身怎么知道現在還行不行。”姜挽抓住蕭淮的手,牽著他的手腕放在一片的綿軟上,勾著他的脖子往水里走。
玄色朝服被池水浸濕,感受到手下的觸感,蕭淮再也無法忍耐,雙手扣住了姜挽的手腕,推她進了溫池中,然后伸手扯下了身上的朝服
殿中熱度一節節攀升,斷斷續續的聲音透過屏風傳出,讓人聽不真實。
殿外,福案與守門的兩個宮人都驚奇地往殿內看了兩眼,然后紛紛走遠幾步。
“熱水和衣裳都提前備起來吧。”福案極有眼力見地吩咐下去。
這夜里,溫池里的溫度比往常高上很多,水漬從溫池里轉到了床榻間,兩人剛從水里出來最是干爽,但沒半個時辰就又回到溫池里了,身上清爽多久就得出汗。
“殿下已經二更天了,您明日要上朝的”姜挽胡亂抓了一下蕭淮的手臂,撐著眼皮說。
“不急,孤能起來。”
“那也不行”
姜挽被蕭淮按在床榻錦被里,雙頰潮紅,看起來柔弱可欺,隨意堪折,尤其她說話聲有氣無力,更加沒什么震懾力度了。
“你困了就睡。”蕭淮邊說邊掐著姜挽的一雙纖細手腕,看了看落在床頭的系帶,有點將這雙手腕綁起來的念頭。
姜挽漸漸不耐煩起來,半瞇著眼睛看他,有些昏昏欲睡了,在蕭淮即將要把她手腕綁起來的時候,她快速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腕,下意識地防衛起來,手上用力一扭。
“嘶。”蕭淮頓住,詫異地看向姜挽的眼睛,“你”
姜挽這下也清醒了,她意識到自己剛剛露出了馬腳,一時間心跳加速,不過一息的時間就在心里想了好幾個借口,正準備開口解釋一下,誰知蕭淮兇猛地吻上來,力度大得讓她有些害怕。
他快速解決好,抱著姜挽跑了一趟溫池,動作溫柔地給她清洗,什么質疑的話也沒說。
姜挽繃著弦,卻始終沒聽見蕭淮問她什么,直到他抱著她有躺會了床榻上,抱著她睡覺,才在她耳邊輕聲笑道“力氣挺大,孤手腕都青了,這傷你得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