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煩的。”姜挽推卻不了,只得笑著應下。
楚楓身形高大威武,樣貌堅毅俊朗,看其迫人的氣勢就知道是軍營里出來的,姜挽一眼就斷定此人武功高強,是真正上過戰場染過血的武將,她被魏莊訓練這么多年,自認身手還算可以,甚至大部分軍中的武將都不是她的對手,但若是對上此人,她還真沒有穩操勝算的感覺。
總之,楚楓這個人給她的威脅感很足,比江恒之的質疑要有威脅性。
姜挽相信自己的直覺,更加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對,面上表情端得很正常,不出一點岔子。
望著姜挽領著燕云里去的背影,楚楓蹙眉沉思片刻,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江恒之,問“你叫我來,就是為了此女”
“是。炸了皇陵的那個女刺客與她實在是太像了,我不得不懷疑,尤其是此女還是殿下的枕邊人,萬一有什么岔子”
江恒之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楚楓知道他的擔憂和疑慮,沉聲道“你有幾分把握,若是篤定的話,我讓燕云試試這個姜奉儀。”
“嗯沒有把握。”
楚楓噎了一下,不悅地看著江恒之,“你以為我很閑沒有把握喚我過來做什么,喝酒看戲嗎你一封信,我連夜趕回來,現在告訴我沒有把握,就是有一點懷疑而已”
“這話你和我說沒用,得去和殿下說,殿下信她,也護著她,甚至不肯讓我試探一下。”江恒之也很愁,煩躁地揉了揉眉頭,嘆氣道“說到底,姜氏為殿下誕下了兩位小皇孫,有孩子做牽絆,殿下相信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皇孫原來她就是鴻兒和清兒的生母。”楚楓每月會去書堂教導皇孫和伴讀們射箭,對兩位小皇孫還算親近,而且他娶了華陽嫡公主蕭金珠為妻,是太子蕭淮的親姐夫,也是兩位小皇孫的姑父。
“你還是一心向軍營,不理凡間事啊,怪不得公主殿下理都不理你。”江恒之無奈搖頭。
楚楓瞪江恒之一眼,不想提他與公主之間的那些煩心事。
另一邊,姜挽和玉寧將客人帶到了懷德院的后院,去了玉寧在這里過夜住的廂房里。
玉寧找了一件新衣裙出來,讓燕云換上。楚將軍帶來的女子冷著一張臉,回話不頂多兩個字,看起來極不好相處,讓八面玲瓏的玉寧也語塞起來,不知道該如何交流,只能少說話。
燕云點點頭,接過玉寧手里的衣裙,在里間換上了。這期間,她余光一直關注著那名身著華麗長相貌美的姜娘娘,燕云是楚楓的副將,與前朝那些叛黨交過手,很熟悉叛黨的武功身法,所以才會被楚楓帶過來試探觀察姜挽。
本以為這次會有什么收獲,但可惜,她沒在這位姜娘娘身上看出什么異樣。
燕云換好了衣裳,與姜挽和玉寧回了懷德院前院。正巧,蕭淮在這個時候踏入院門。
看院子里多了兩個眼熟的高大身影,蕭淮臉色有些冷,聲音平靜地問楚楓“驍騎營都去青州鎮災了,怎么你還有功夫在京都里磨蹭”
楚楓又暗暗瞪了江恒之一眼,悶聲回道“臣是江恒之說有急事請我幫忙,所以書信一封叫我回來。”
死道友不死貧友,楚楓沒有一點猶豫地把江恒之賣了,面對蕭淮壓迫感十足的眼神,江恒之是能隨口扯了個沒那么重要的借口應付,結果在意料之中,他們倆一起被蕭淮斥責了。
想著回都回來了,也被訓斥過了,楚楓厚著臉皮問蕭淮要不要喝一盅,江恒之連忙附和,說要在東宮用膳,借著楚楓許久才回來一次的理由,意圖在東宮多留一會。
哪知那個嬌滴滴的姜奉儀這時候走到蕭淮身邊,扯著蕭淮的袖口撒嬌,“殿下忙了好幾日,今日不陪陪妾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