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在蕭淮面前鬧了一通,她紅著眼睛也不適合再去偏殿里,給孩子們看見這幅樣子就不好了,他們是很聰明的小孩,姜挽不想讓他們多想。
思量片刻,她只好聽蕭淮的話,在寢殿里洗漱換衣,然后躺在床榻上睡了一會。
偏殿里,等著阿娘回來的蕭予鴻和蕭予清一直沒等到人,他們想要出去尋姜挽,但卻被玉寧和玉書攔住。
“娘娘有些累了,就先去寢殿里歇著去了,兩位小殿下等娘娘睡醒以后再去尋她好不好,外面日光正好,不如玉書陪小殿下去外面玩投壺吧,蹴鞠也行,奴婢蹴鞠也玩得很好哦”
“那、那好吧。”蕭予清猶猶豫豫地點頭,拉著哥哥一起跟玉書出去玩了。
相比于玉寧的溫聲勸告,玉書用玩樂吸引小孩注意力的話語明顯更起作用,將兩個小孩哄得歡歡喜喜的,轉眼就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
寢殿內安靜得能聽見針落下的聲音,姜挽用安靜休息的借口支開了守在外殿的婢女,讓宮人都去了門外守著。
她真的在蕭淮榻上睡了一個時辰,這一覺睡得很是安寧,沒有任何雜音打攪。睡醒睜開眼時,殿內光線稀稀落落,屋中已然有些昏暗了。
之前她雖然在這睡過,但殿中不是有蕭淮就是有婢女守著,從來沒有讓她一個人待在殿里的時候,她也沒有機會好好看看蕭淮殿中都有什么。
懷德院有書房,蕭淮處理的大部分奏折和文書信件都在書房里,但蕭淮寢殿中也有書案和書架子,或許也會有些重要的東西在這里。
姜挽走到書案前掃了眼書案上的東西,挨個翻看一遍后又謹慎地擺放回原位,連書冊擺放的角度都和她動過前一樣。
這上面除了一些不重要的信件就是為鴻兒清兒批改的課業和文章,蕭淮雖是父親,但他也是大景的儲君,每日忙碌得很,尤其是皇帝病重他監國的這段時間,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抽出時間為兒子批改課業,明明他可以不做這些,畢竟孩子們都有夫子教導。
蕭淮在孩子身上的用心讓姜挽驚奇,也讓她有些安心,比之蕭淮,姜挽這個母親做得良心有愧。
鴻兒清兒有疼愛他們的祖母和父親,有生來尊貴的身份和來自皇室的庇護,已經很好了吧,少她一個生母沒什么
她沒有這些底氣,母親和妹妹還在等著她回去團聚,她不能心軟,不能一直留在這。
晚膳時,蕭淮如約過來陪姜挽用膳,連帶這兩個孩子一起,他不會在用膳時問兒子功課上的事,只認真用膳。
姜挽和蕭予清都是話多的人,在飯桌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食不言寢不語這個道理蕭淮照做了二十多年,但每逢與他們母子三人在一起就得破功,不過蕭淮并沒有破壞溫馨氣氛的意思,只安靜在一旁看著他們說話。
這夜里,姜挽留宿在懷德院,已經近一個月的時間沒在一起睡過。夜里幽暗私密,蕭淮進屋就看姜挽乖乖躺在榻上,難免心里有些意動。
蕭淮單膝跪在床邊,擁著懷中人細細地吻,榻中溫度一點點升高,血氣翻滾,喉結翻動,他一只手緩緩往錦被里探去,可惜還沒碰到什么就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抓住了。
姜挽紅著臉看他,抿唇道“殿下不可,妾身這幾日身子有些難受,胃口不好,大夫說得修養修養,不能這樣”
“嗯。”
蕭淮雖然不懂什么醫術藥理,但他也覺得姜挽這話說得有問題,讓他不是很信服,胃口不好跟房事有什么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