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了之后姜挽就讓玉書查了一遍凌昱是何人,凌昱就是忠勇侯凌家的長房長子,有世子爵位,又官拜禮部侍郎,也是凌酒言的親堂兄。
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們是親堂兄,但凌酒言的身份是魏莊偽造的,他未必是凌家多年前流落在外的小公子,所以姜挽對也不知道眼前這位凌昱和凌酒言之間究竟有沒有血緣關系。
“不久,還有半個時辰就下學了,娘娘若是要在這里等兩位殿下出來,不如去會客堂中等待,外面剛寫下過雨,空氣濕涼。”凌昱彬彬有禮,是為謙謙君子,他說話溫和清雅,聽著就讓人心生好感。
姜挽沒拒絕,跟著凌昱去了會客堂里等著,沒想這里還有一個大熟人在。
“喲貴妃娘娘許久不見娘娘,娘娘還真是容光煥發,神采依舊啊。”凌酒言一見姜挽就從椅子上起來,挑眉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凌昱沒發覺堂弟態度有異,對凌酒言吩咐兩句好生招待的話就出去了。
他知道堂弟凌酒言是天子親表弟,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他經常出入東宮,所以凌酒言認識貴妃娘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堂中沒了外人,凌酒言立馬變了輕松和善的神色,冷冷道“姜拂被江恒之抓了,你還不知道這件事吧我今日進宮,本就是要給你送個消息的。”
“你這么好心”
“要不然呢姜拂被抓對我來說是什么好事嗎萬一她嘴不嚴實供出了我,那就不僅是我遭殃,也得連帶著你和所有安插在京都的魏莊細作,一網打盡”凌酒言面色有些凝重,不悅地看著姜挽。
“你那妹妹還真是被你慣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皇陵的事情辦成那樣就不說什么了,這次還給自己搭了進去,姜挽你要知道,要是她說了點什么出去,我們可就都活不了了。”
姜挽面色不顯,沒有絲毫慌亂,“說到底,你不過就是怕死罷了,怕阿拂說出你的身份,你就活不成了。”
“我活不成你就能活了姜挽你在蕭淮身邊待了這么多年,不會真被一時寵愛迷了眼,覺得蕭淮在知道你是細作之后還對你心軟吧”凌酒言不屑道。
“那可不一定,你可別忘了我還有三個孩子,你活不成不代表我活不成。”
畢竟凌酒言這個身份是魏莊偽造的,他的身份若是暴露了,蕭淮怎會容許他活著,可姜挽就不一樣了,她翻了天大的錯也有幾個孩子做后盾,也許將來暴露了身份還能在蕭淮手下撿回一條命。
姜挽的自信發言不是沒有理由的,凌酒言見過蕭淮看姜挽的眼神,心里還有些不確定。
這么一想,他有些急了,撂下狠話,“皇家薄情,姜挽自己好好想想吧,話說到這,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姜拂的事你自己解決,魏莊這邊是不會管的,但你只有七天時間,不然我們大不了就一起死。
姜挽,為了你和孩子們的命,我勸你盡快下決斷,如果你實在下不去手,我可以讓人幫你”
看著凌酒言離去的背影,姜挽緩緩攥緊了手里的帕子,靜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中。
凌酒言這是要她放棄阿拂的命,讓阿拂永遠閉嘴,用玉石俱焚來威脅她。
不一會,蕭予鴻和蕭予清從明禮殿中出來,姜挽整理好表情,陪他們有說有笑地回了寢殿。
“這是阿娘親手做的點心,送來給你嘗嘗,正好幾日不見你們,就過來看看你們這幾日過得好不好。”
“好我們好得很阿娘不用掛念我們。”蕭予清沒心沒肺,拿心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