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到她手上了,她還是很樂意以此泄憤的。
吃完桃子,她心情格外好,笑盈盈地看了會兒書就犯懶要睡了。
看在謝無鏡今天照顧她的份兒上,她今晚不打算饞他的身子。
但為了她身子盡快恢復,謝無鏡還是留下陪她睡。
他是仙體,仙氣滋潤她的身體,十分有益。
織愉抱住他默默感慨
看來有時候劇情也不是誰要蓄意為之,而是天注定的。
翌日。
織愉醒來,神清氣爽。
月信仍在,但風寒好了。
謝無鏡沒有離開,她醒時他還在她身邊躺著。
她默默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心道難怪全靈云界的人都覬覦他的血脈,這仙體簡直是萬能藥。
謝無鏡睜開眼。
織愉問“你今日無事嗎”
“晚上去歸臻閣,你去玩嗎”
織愉想起香梅昨日通報過什么歸臻閣拍賣會。
作為一個已經生龍活虎,又必須很敬業的惡毒女配,她的答案是“去。”
雖然她一個凡人去了不知道干嘛,劇情也沒有詳細指示。
但經過昨日,她相信冥冥之中,天會有指示的。
一切能參與的場合,她必須參與
織愉跨過謝無鏡的身體下床,打開衣柜,對里面的衣服挑挑揀揀。
她是個很愛美的人。
今天一天,都在挑衣服、挑首飾中度過。
謝無鏡坐在她房里喝茶,擦一柄通體泛出日芒的九霄太上劍,時不時在她的詢問中,給點意見。
她挑累了,就會坐下來休息,叫香梅送茉莉茶和荔香瓜子來。
謝無鏡叫香梅把茉莉茶換成紅豆牛乳飲。
織愉才從些許的腰酸里,想起自己來月信了,乖乖喝牛乳。
*
逢魔時刻,月掛西邊。
乾元宗山下主城內已燈火通明。
城中最明亮華麗的樓閣,便是靈云界最大的拍賣行歸臻閣。
以往赴歸臻閣,德高望重的修士們全都是御劍飛行,城中人只能看到他們瀟灑的殘影。
但今日,他們都走路過去。
因為仙尊夫人不會飛,走路嫌累,要坐轎子過去,仙尊得陪她。
仙尊不飛,其他人自然不敢飛。
轎輦穿城而過,城中人都暗暗打量。
簾幔搖晃,他們看不清轎內人的模樣,只看得見影影綽綽的窈窕身形。
雖不見其人,但仙尊夫人這幾日蠱惑仙尊的壯舉已人盡皆知。
尤其是昨日。
聽聞十一境的人正與仙尊商議今日趁歸臻閣拍賣會,將潛藏在暗處的邪道一網打盡。
結果仙尊夫人半途把仙尊叫走,纏了他兩天沒放人。
他們不信仙尊如此糊涂,斷定是那凡人百般要挾。
轎輦停在歸臻閣門前。
眾人伸長脖子、睜大眼睛,等著看那位凡人到底長什么樣。
他們認為,總歸是不可能美過靈云界任意一位修為高深的女修的。
待轎簾掀開,轎中女子伸出柔荑,被仙尊扶住緩緩走出。
眾人只覺城中綻放的煙花好似都靜了一息。
她與他們見過的女修都不同。
靈云界中有名的美人女修,多如水如蘭如白梅,清雅高潔,不食人間煙火。
可她,比他們平生見過最嬌艷的花還要嬌。
晚風吹拂,織愉發上別著的紫蘭搖曳,發絲拂過瑩白的臉側。
她眼睫輕顫了顫,往謝無鏡身上倚。
謝無鏡將她往懷中攏,替她擋風,走入閣中。
“這般纖弱,身子比之修士肯定會差些。未必就是故意裝病把仙尊叫回去。”
“人比花嬌,是該好好呵護。”
有人望著她出神地道。
周遭嘈雜,織愉沒那么好的聽力,聽不見那些人議論。
謝無鏡抬手理她發間被吹亂的細流蘇,長袖擋住她的臉。
他身后跟著的武侍冷著臉掃視一圈。
霎時那些不應有的目光通通收了回去。